梦里的花海虽然没眼前这般浩大广阔,却也是她所不曾见过的规模。
折丹仙尊竟比她还喜爱山茶花?喜欢到整面山林连一点馀地都未留给其他花草。
带着疑惑的妙心定睛看去,在纯白的花海中找到那抹高大的藤色身影并不难——仙尊就伫立在花海中央,他正背对这边,没什麽动静。
妙心这才起步,御风在花海上方飞了会儿,终於找到个离他不远但能落脚的位置,毕竟不能踩伤了仙尊精心养的花。
待小心翼翼地落在地面,她欲抬步穿梭花丛。
「待在那别动。」折丹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声音不大,却一字字地清晰传入她耳中。妙心急忙刹住脚步,抬头望去,他依然背对着她。
「仙尊?」她试探地唤道。
「就待在那里,我会去找你。」他仍未回头,声音如方才那般准确无误地传至她耳内。
妙心辨出他用了传音的法术,并非开口说话。她好奇地张望,也不晓得他为何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却仍听话地待在原地。
等待的时候着实无聊,见这花开得比妙乐斋的还要好,她的手指开始不安分起来。起先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花瓣,而後低头嗅了嗅。
咦?怎麽没香味?
她又侧身嗅闻另外几朵,皆闻不出山茶花固有的馨香。
妙心狐疑地站起身,对着满山花田,迎风深嗅几许,果真没有花香。此处山茶花如此繁茂,怎么半缕花香也闻不到?
妙心正费解,忽觉脚下异动。她低头看去,视线穿过下方花丛,就见丝丝缕缕的莹白细线正从土里钻出来,攀附她双脚往上爬。
妙心着实吓一跳,这是什麽东西!
她赶忙抬脚要蹬开这些诡异之物,可这细线像黏在她身上似的,越聚越多,越缠越快。她只好御风起飞,却不想这些丝线异常坚固,紧紧绑住她双腿。她脚似在这土里扎了根,动弹不得。
眼见它们已经攀到了腰侧,妙心无法,又担心贸然出手会毁了花丛,连忙高声求救:「仙尊!这土里有东西缠住我了!」
话音刚落,四下猛然刮起大风,妙心被这刀子般的风割得直眯眼。
她还没看清发生了什麽,身子陡然一轻。她再睁眼,人已至半空,仙尊正抱着她飞离那片花海。
她急急往腿上看去,方才那些缠住的丝线已消失不见。
「那着白色丝线是什麽东西?」她问道。
仙尊目视前方,简短回道:「根。」
妙心更为不解:「山茶花的根不是这样的。」
仙尊微低头,目光带着几分笑意:「我并未说这是山茶花的根。」
妙心从未见他笑过,这略带轻松的淡笑冷不防落在她眼中,打在她心头,怦怦直跳。
妙心忙低头,佯装看景。
***
妙心不便继续打扰,谢过仙尊,便要离开方壶岛。
陆吾将皮皮虾叫来,与妙心道:「它心生恶念伤你,仙尊已罚它暴晒三日,如今该领你的罚。」
皮皮虾跪在妙心身前赔礼道歉罢,便乖乖伏地等她开口。
妙心哪敢罚仙尊养的虾,见它已经受过惩戒,便叫它往後莫再无故伤人,潜心在大泽修炼。
皮皮虾正然感激涕零地磕头,陆吾却不满地摇摇头:「不行不行,仙尊罚它暴晒三日已是从轻发落,你这也未免太轻了。」
皮皮虾一听,两眼泪汪汪,又要哭。
妙心想了想,便问:「你会飞吗?」
皮皮虾老老实实点头:「不仅会飞,还能遁地下河丶潜海穿山。」
妙心惊喜地点点头,转身问仙尊:「可否罚它做我的坐骑呢?」
「坐骑?」陆吾指着这只硕大的虾精,险些笑出声:「你确定要这虾驮着你在三界遨游穿行?」
「有何不可?」妙心反问:「三界飞禽走兽皆能作为坐骑,有仙以鲤鱼为坐骑,虾为何不可?」
陆吾被她驳得语塞。理这麽个理,只是一位女仙骑在虾上未免太。。。。。。夺目。
折丹见她确有此意,便问它是否愿意。
一不用受罚,且有仙尊同意,皮皮虾忙不迭点头:「愿意愿意!万分愿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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