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尤没问他为什麽在门口站着。
她拿了茶几上的烟盒,倒出一根,她左右看了圈男生,问:「介意我抽根烟麽?」
嗓音冷得像冬泉,温柔醇厚,又清冷。
烫染金发的男生立马笑了,说:「不介意。姐,你不用考虑我们。」
金发男生拿出茶几下的火机给李尤点,凑得近,玩一些暧昧手段,像是亲在李尤脸侧。
李尤没说什麽,瞥了他一眼,但是任由他这麽做。
金发男生又屈膝半跪在地毯上,像撒娇的金渐层,给李尤按腿,他问:「姐,今天晚上想怎麽玩?剧本杀店里有一些,我去把菜单拿过来?」
「不喜欢。」
「那打牌麽?我们三个玩斗地主。」金发男自动把傻站着的霍仪排除在外。
「嗯。」
金发男出去拿扑克牌。
霍仪看位置空了出来,也不知道规矩,闭着腿,坐在李尤旁边。
他猜李尤应该认不出他。
李尤都不拿正眼看过他,他们也没见几次,李尤应当认不出来,而且这里灯光晦暗,轮廓看不清楚。
有男生递了酒给李尤,李尤接过来,抿了一口。
包间内其馀两个男生比霍仪早来一天,宋哥会所的规矩,混两个场,就懂了。他们都不动声色盯了坐在李尤身旁的霍仪一眼,霍仪把程哥的位置抢了。
一起下楼抽菸的哥哥说过:顾客身旁的位置最好不要乱坐,有的位置是顾客钦点她喜欢的去陪酒,有的是会所里的老人,还有就是前来後到的规矩。见人不要从衣着上评判,有的姐姐姨姨穿的风格不是他们能理解,但心意特别大方。
干这行,若是又争又抢,混不长久。
霍仪给他们上了一课,其馀两个男生现在明白:什麽叫做又争又抢。
霍仪不知道为李尤做什麽,也不敢说话,怕被认出来,便学着黄发男给李尤揉肩。
他摸上李尤的肩膀,很轻地揉,他请过两年的私教,舒张肩胛筋膜的手法同专业人士学过,比黄发男更让李尤舒服。
揉了一会儿肩颈,李尤发现身後这位是真在给她按摩,李尤捉住了他的手。
霍仪心一下跳楼机般怦怦地响动。
李尤第一次碰他。
李尤回过头,盯着霍仪的下巴,霍仪下巴那里有颗小痣,李尤说:「哥,你胸顶着我了。」
如果不是光线过暗,又偏蓝调,霍仪会被人看出,像气球般,被李尤一句话爆破了。
他傻乎乎地点头,挪开了胸膛。
周围两个男生都笑了。
不约而同地想:这男的心机太深了。年龄大的就是不一样。
但是,很快笑不出来,李尤搂了熟男的腰,她偏了头,在霍仪胸膛闻了一下,道了句好香。
李尤的掌心发烫,贴在霍仪侧腰,好像在丈量霍仪的腰有多细。
霍仪的腰堪比烧红的锅,脊骨被抽走了,一瞬间泄了气,被李尤玩傻了似的,愣在原地,垂头,耳垂快滴出血渍。
金发男生拿了扑克牌又回来了,眼见自己位置被霍仪抢了,正要发作,李尤说:「你们出去吧,给宋老板说不用再来人了。我今天晚上和他喝点酒,唱个歌就行了。」
「可是,宋哥说让我们好好服务姐姐你……」金发男生委屈。
李尤不喜欢以弱逞强,她都说了不需要,是没听懂她的话,搬出宋老板几个意思?
多的话,李尤一句不说,沉默地,把金发男生撂着,其馀两个男生只好放下话筒,递给霍仪,拍了下金发男生的肩膀出了门。
金发男生讨厌霍仪,恨得咬牙,关上隔音门就开骂。
「什麽几吧玩意儿,贱人一个,装的纯,哪有他这麽抢单的。我才离开几分钟,就吹耳边风了。」
和霍仪撞型那个说:「生面孔,估计是下午才来的。」
「一坐下就勾上这个姐姐了。应该干这行很久了吧。包骚的,还拿胸顶那个姐。」
撞型那个看了眼自己的小身板:「胸大的是不一样。我们要不要也练练?」
「长得倒是帅。」金发男生想起那张脸,「但鼻子肯定垫了。唇也微调了吧,我看他做的微笑唇。老项目了。」
三个男生一边聊,一边走去老板办公室,同宋哥告状。
一般叫五人场的客人出手肯定阔绰,点的服务也多,他们错过开大单的机会。不过宋哥也提过,不许找李尤开酒,宋哥也没说为什麽不许。他们想过是宋哥的老朋友,可人又年轻,也不像是宋哥依托的姐姐们,家庭背景应该不方便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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