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如线,淅淅沥沥的越下越大,周遭也拉起层层叠叠的雾,看着竟然有一点梦幻。
江声隐擡手抹掉她脸上的雨水,好一会儿,忽然问:“笑什麽呢?”
温寻还是笑,笑着不说话。
她挣扎着站起来,从包里掏出初雪给她的那只小粉兔,两三秒的样子,伸手递给江声隐。
江声隐愣了一下,看着她笑盈盈的模样猜测:“送给我了?”
温寻摇头,“不是。”
江声隐,“那是什麽,觉着我长得像它?”
温寻说:“借给你,陪你睡觉。”
江声隐闻言,愣是没忍住偏头咳了两声,“啧,我还真是少女心爆棚啊。”
温寻才不管:“你到底要不要?”
她语气带了威胁的意味。
江声隐笑着点头,伸手接过小兔,“我会看着它想你的。”
“你还要给它唱歌。”
江声隐继续应:“好,我都记住了。”
恰在此时,陆逍也拿着一大一小两束红玫瑰回来了,为了不让花被雨打湿,他还特意撑了把大黑伞,“给,你的花。”
陆逍把那束九十九朵的大捧花递到江声隐手里,又屈尊降贵地站到旁边给两人当了回撑伞的保镖。
周一澄见状,闲闲地调侃一句,“哟,那麽大方,给我也买红玫瑰啦!谢谢。”
陆逍:“……”
陆逍眼皮也不掀,“怎麽?你的自我定位是我老婆?”
周一澄,“哦,照你这话说,江声隐是你老婆?”
江声隐:“我给他也买套别墅,不让白跑。”
话毕,他蓦地严肃下来,转头看向面前的温寻,“温小寻。”
温寻擡头,一下愣住。
她其实已经反应过来江声隐要说什麽了,可还是控制不住有些紧张,控制不住手指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角:“什麽?”
江声隐笑笑,一边单膝跪地看着她,下一秒,眼里竟也不受控地浮起了泪花:“你把我的求婚戒指拿来了,对不对?”
温寻唇边挂着浅笑,眼睛红红的,她吸着鼻子忍了好一会儿,才闷着声音答,“嗯,在小兔子的口袋里。”
江声隐点头,将戒指拿出来,捏在自己的手里,声音很轻很认真地说:“蒲公英的一生随风而动,叶子的归途是落叶归根,我也一样,我在曾经无数个找不到你的日夜迷茫漂泊,也曾在遇见你的那一刻就笃定了心意,定下了归途。”
“温小寻,不管未来有什麽,我都会一直跟着你,陪着你,守着你的,所以你愿意相信我,嫁给我吗?”
温寻听着他的话,心脏越跳越快,捏着衣服的手也越攥越紧。
她张嘴还没说话,眼里的眼泪就伴着伞外的雨声噼里啪啦砸下来,糊了满脸。
她又忙不叠擡手抹掉,扯着手腕把人拽起来,笑着点头:“好。”
她说:“江声隐,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未婚妻了。”
“我会对你好的。”
江声隐也笑,笑着将戒指缓缓戴到她的左手无名指上,“嗯,我知道。”
温寻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片刻,蓦地偏头靠近他怀里。
“想你。”
她说:“好想你。”
我还没走就开始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