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隐听着她的话,心脏忍不住狠狠一颤,像是被捅了刀子似的。
他最後还是给温寻的经纪人唐婷婷打了电话,请她帮忙把温寻送回去。
江声隐盯着她们的车子离开的方向,盯得眼睛生疼,然後靠着旁边的树蹲到地上,擡手搓了几把脸。
他咽了咽喉咙,心想这是他三年来过得最快乐的一个生日。
温寻还记着他的生日,这样就好,这样就很好了。
江声隐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计划着去西北拍节目的,因为温寻经常去养老院陪伴老人,他就也做了一个关于留守老人的策划书。
後来温寻的粉丝跟公司另外一个小花互撕的时候,江声隐也没出手帮忙,甚至没有让公司出面替她解围。
因为江声隐太了解温寻了,他知道,温寻但凡有一点别的办法,都不会去拍他投资的节目。
那样的话,江声隐就永远也没办法接近她,没办法找到两人分手的真正原因。
日子按部就班的过着,他的计划进行地还算顺利。
转眼,时间来到年前的最後一天,腊月二十九的京城雪夜,温寻最终被她的经纪人说动,一个人坐上西下的绿皮火车,决定去拍江声隐投资的节目。
那是分手後那麽久,她第一次主动来找他,不管出于工作原因还是什麽,江声隐都觉得欣喜,觉得激动。
然而那只是个开始,见面後江声隐才发现,两人的相处并不融洽,至少没有他之前设想的那麽顺利。
他与她之间总是存在着各种问题,各种人,温寻的身边也不仅仅是他一个男人,她和赵雨辰的关系似乎微妙了很多。
还有後来的文安,那个青春洋溢的男大少年,他们同温寻的关系明显比他熟稔的多。
江声隐日日看着,心里难免慌张,他想了很多办法,一遍遍地探索,试图接近温寻的心。
可是太难了,两人之间就像被设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他越是想要接近温寻,就会被那股无形的力量弹得越远,打得越惨。
就像昨晚两人从浴室出来,他紧紧地抱着她,一遍遍亲吻着她软似云朵的身体,亲吻她身上每寸肌肤。
却怎麽也问不出她埋藏在心底的那些痛楚。
就像刚刚他问她是不是还爱自己,得到的却是温寻劝他说让他放下过去,不要再喜欢她,他应该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
可江声隐并不觉得喜欢她是没有意义的事,实际上,这辈子能遇见她,同她相知相爱,便是他最大的幸事。
他这一生没什麽大的作为,如果可以,也只盼着与她白首到老,不离不弃,做一对平凡幸福的小夫妻。
但这也只是他自己单方面的想法,是他自己的心事。
如果温寻不愿意回头,不愿意跟他一起,江声隐也不会再说什麽。
不会把自己的心愿强加在她身上,让温寻为难,让她不自在。
因为江声隐会用自己的方式爱她,也因为,单方面的爱不需要对方配合。
江声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後终于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唇,声音含糊又小:“温小寻,晚上想吃什麽?我一会儿去做。”
温寻盯着面前江声隐近在咫尺的眉眼,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鼻尖额上都冒出细小的汗珠儿。
仿佛被中了蛊似的,她伸手想推开他,谁知,手指触到他身体的刹那,却不受控地被他带领,慢慢迎合上去。
“唔……想丶想吃姥姥家那边儿的小鸡炖蘑菇。”女孩儿擡手搂住他的脖子,软软的声音像在人心上抓痒。
江声隐一手搂着她细软的腰肢,一边抓着她的小手在手里摩挲,轻声点头:“好,还有呢?”
温寻微喘着,眼睛水水的看着他,说她再想想。
……
俩人打打闹闹去厨房做了几道家常菜,其实温寻都没怎麽动手,她刚要干什麽还没付出行动,就被江声隐眼疾手快抢过去了,“江学长,你什麽都不让我做,我现在怎麽好意思动筷子嘛?”
小姑娘悠哉悠哉坐在餐桌边,一手支着下巴,笑盈盈地晃着腿等吃。
江声隐把最後一道菜端过来放桌上,解着围裙擡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儿:“没事儿,你不是还陪我聊天了?”
温寻点头,“嗯,然後呢?”
江声隐说:“没有然後呀,你提供情绪价值,我做好吃的犒劳你,不是很公平麽?”
温寻:“……”
温寻伸手夹鸡翅的动作一停,没忍住擡头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某人哪来这麽多歪理的。
江声隐才不管,他兀自很傲娇地哼了一声,又夹了两块鸡翅,脱骨吹凉後放到她的小碟子里,说:“一天没吃饿了吧,快尝尝味道怎麽样。”
温寻还是歪着头看他,眼睛一眨不眨的,什麽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吃菜的举动。
这会儿把手里的筷子也放下了,模样看着乖巧得很。
江声隐也不说话了,笑嘻嘻地支着脸瞧她,黑亮的眸子里满是藏不住的小得意。
吃过饭没一会儿,温寻的手机突然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