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没什麽反应,他也收起了笑意。
金医生做出一些调整後,仍不死心:“你爸爸怎麽样了?”
我怀疑他是不是跟女医生打了赌,能让我在调整结束前说出三十个字之类的,不然为什麽今天和以往那麽反常?
“拍了X光,现在接受医院的物理治疗。”
金医生补充:“我知道,你和我说过了。”
知道了还问?是看上我爸想当我後妈吗?休想。
“记得提醒他一定要坚持。”
你就只惦记着别人的事,我呢?
他站了起来弯下腰,将我双手交叉,将我的身体左右摇摆:“放轻松,放轻松。”像哄着受惊吓的小猫似的。
“放轻松。”他用气音说道,音量更小,但我总觉得这比前面来得大声。
我很紧张吗?
脊柱‘咔擦’一声特别响亮,怪不得要我放轻松!
“我们好了。”金医生说道。
“脚踝。”我冷冷说道。
第几次忘了?
“对!右脚,对吧?”
“是。”
他拽了好几下,说道:“你记得吗?上一次有声音。这一次没有。”
我当然记得,那是我的脚!
我没有回应,有点累,也有点懒。
金医生调整完後叮嘱道:“若你有运动,记得前後都要伸拉。”
“之後也要?”我起身问道。
“之後也要,对你的脚踝会有帮助的。”
“嗯。”
我站了起来,从收纳盒取回手机。
“再见。”金医生小声说道,听上去还有点委屈。
怎麽?打赌没赢吗?
“再见。”
临走前我还不忘了和助理闲聊几句,话说得比平时投入,笑得比平时大声,就是不与他欢声笑语!
但我明白,那麽小气的动作,注意到的人应该只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