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单吃藕粉呢?”
“我试试。”
“脚如何了?”
“已经好了,你别担心。”
“那眼睛有……”
“不疼了,杨神医让人将药送到我家,用了一段时间,眼睛疼痛缓和不少,他说,我右眼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不好根治,左眼或还有馀地。”
知道她身子越来越好,我心中一松“好事。”
“宫里现在八成还在听戏,不论歌舞还是军戏,都不如和你闲谈来得开心自在。”
“我爹生性不爱听戏,现下陪着陛下,估计恨不得耳朵聋了。”
“噗嗤,江伯父也不爱听戏啊。”
“我也不知他为何有成见,可能是他幼时日日听家中女眷唱陈词滥调,声音高过屋瓦,脂粉像涮墙般不如其他女子适宜,所以心生畏惧吧。”
“没想到,我有天竟能和江伯父达成共识。”
“有缘了,还有,前几日我就听他们说,这戏班子得留宫里一月?”
“是啊,奶奶爱听,伯父请了最好的戏班长住宫里。”
“看来我爹的耳朵要遭罪了……”
“不然,江伯父抱病吧?”
“不好,陛下如此关切人的性子,御医来了无法解释。”
“好吧,不过不要紧,我爹爹也不爱听戏,挨几日就好了,其他时候伯父政务繁忙,他们也就不用听戏了。”
“我送你的坠子……喜欢吗?”
“喜欢……很喜欢,咳。”
这是,害羞了?
知道她自己绕不开话头,我转移阵地“快让我尝尝素饼什麽味儿。”
“好,这饼凉了也还是很香呢。”
接过她递来的素饼,就着甜藕汤吃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到夜里。
咸粥入口,我问“月亮,圆吗?”
“圆。”
擡头仿见月色,照向衣袖。
身旁冷下来,我喊道“邵章,去把书房那把筝拿出来擦擦。”
“是。”
一夜无梦,阿娘喂完汤药,又给我系上新红绳,随後,有人将糖放到嘴里。
我一夜落寞尽扫“小桑?”
“知道是我呀,我都走得很轻了……”
我无辜道“阿娘喂糖只是指尖轻触,你是半个指头伸进来。”
“唔丶我我……手洗过了的。”
“噗嗤,哈哈哈哈。”
“你笑你笑!”
我清清嗓子坐正身子“咳,不笑了,我想听曲子,小桑,你弹给我听好不好?”
“好啊,你想听什麽?”
“我有一谱,名水仙绽,想不想试试?”
“这谱子我没听过,在哪儿呢,我瞧瞧。”
“若山,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