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我不是早就说过,我封心锁爱只想搞钱吗?」
「你连我是什麽人都不清楚,怎麽就说喜欢我呢?」
「我就是这样烂心肝的坏女人,不可能为了你做任何改变。」
「你搞清楚状况,现在是你喜欢我,并且想让我喜欢你。那你应该做的是想办法获得我的芳心……」
姚萱绷着脸,伸出食指挑他下巴,「而不是在这说我怎样怎样对不起你,明白吗?」语讫,姚萱掀开毯子,光脚上楼。
反锁房门,她长长吐口气,拍拍扑通扑通的小心脏。
好险,差点笑场。
*
「昨日,某市民投递匿名信,举报康和药业存在贩卖假药丶以次充好丶篡改药物生产日期等十三项侵害消费者行为,经市监局介入调查,以上情况全部属实。另,调查组意外发现顾氏医药涉嫌制造违禁药物……」
「啊啊啊啊啊姚小萱,你老公太A了吧!他竟然把顾家端了!!」
狗男人,又高调了呢。
姚萱心不在焉搅着咖啡,懒懒散散应和一声。
关掉新闻,梁晏把手机还给程澈。
程澈:「想不到,顾腾这老东西竟然制毒贩毒。」
徐瑾逸:「黑钱容易赚,何况你们搞的是人命钱,总有人买单。」
程澈:「咳……纠正一下,我们安颂赚的是健康钱。」
徐瑾逸无视他说:「话说孙以眉这女人真狠,说举报就举报,一点都不给自己留退路。」
新闻里提到的某市民,即顾腾妻子丶顾一明亲妈,柳叶镇那天来领人的也是她。
程澈看向梁晏问:「晏哥你怎麽说动她的?」
天凉破产这种霸道总裁行径,梁晏做不出来,为私人恩怨发动恶意竞争,不是他的作风。
「和我无关,可能她良心发现吧。」
顾宅已乱成一锅粥,媒体记者闻风而至,不多时警车驶进院子,警察进屋抓人。
孙以眉手执水彩笔,气定神闲画画。
用草绿色大面积铺色,加少许明黄混色,黄和绿在水里融合,形成极富春天气息的青草绿。
警察押着顾腾路过时,顾腾一脚踢在凳子上,孙以眉打个趔趄,笔尖点在水彩纸上。
颜料晕成一朵灿烂的大红花,孙以眉心如止水,就着大片红色继续描画。
人这一生,会出现不计其数的意外。如果每次弄脏画纸就重开,恐怕终其一生,都无法完成一幅像样的作品。
正视错误,弥补错误,踩在错误的尸体上高歌,在绚烂的阳光下盛放。
什麽时候都不算晚。
前天晚上,那个人说,他太太动手打人确实不对,可她儿子欺骗他太太在先。
她不服气,说没正式在一起不能算欺骗。
他又说,如果在一起才算欺骗,那世上将有多少人像她一样,跌进牢笼里,一辈子难以脱身。
当年,孙以眉遭顾腾骗婚,生下顾一明後,她就发现顾腾在外面养小白脸。
出於对家族和亲人考虑,她选择忍气吞声,假装自己一无所知,小心翼翼地维持支离破碎的家庭。
久而久之,她在斯德哥尔摩综合徵的防卫机制下,构造出一个夫妇情深丶家庭和睦的假想世界。
她对丈夫频繁找男人的行为视而不见,亦不接受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想方设法要求儿子娶妻生子。
而梁晏,打碎了她的美梦。
「事实是这样吗?」他一字一句问她。
孙以眉笃定承认,然而泪水却似断线珍珠,吧嗒吧嗒往下落。
「家是避风港,家人是後盾而非包袱。如果孙老先生知道您为孙家牺牲自己幸福,他能心安吗?」
头发半白的中年妇女听到这里,泪流满面。
「同样的,我深爱我太太,如若您儿子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我也许能够坦然放她追求幸福。可现实并非如此,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重蹈您的覆辙。」
他将纸巾盒推过来,「孙女士,选择息事宁人,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伤害。不论别人如何点评这件民事纠纷,我认为我太太十分勇敢,希望您也可以,勇敢反抗。」
水在纸上潺潺流动,孙以眉搁笔等待,她看着自己的手,仍觉得不太真实。
她竟然亲手将控制自己三十年的男人,逼迫她用浓墨重彩迎合世俗的男人,送进了监狱。
青青草风吹又生,孙以眉望向窗外,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春天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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