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永远是被逢迎的一方。
林清嘉又细细看了会,点击保存後把手机放到一旁。
妙妙双手捧着脸看她:“姐姐,你看到什麽这麽开心?”
“啊?”林清嘉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刚刚好像不开心,看了这个就笑了。”妙妙指了指桌上的手机。
林清嘉之前也听过类似的话语,只不过每次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恰如此刻,她又忍不住弯了弯眼。
妙妙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答案,不等林清嘉回答便继续翻她的画册,时不时朗读几声。
回家後,岑莹提到了那张照片的事,她笑一笑对林清嘉说:“没想到瞿净执的脸这麽管用,一大半的摄影师都不拍衣服,光怼着他拍了。可惜我舅妈面子不够大,不然指定请他当模特。”
林清嘉静静坐在桌前,似有若无应了两声,边抽出一张纸巾擦拭那只杯子。
才放多久,能积多少灰?
岑莹暗自咕啜,很快又将这疑惑抛至脑後,嚷嚷着要给林清嘉做新学的菜式。
可能是傍晚喝了咖啡的缘故,林清嘉今晚入睡有些困难。
于是她很合时宜地想到了下午开会时提到的助眠APP,索性在脑海中过了遍PM提供的开发需求以及産品规划和项目策略。
如果这款名为“晚安”的助眠APP能够被顺利研发出来并且有效果的话,未尝不是造福自己这样的失眠人士。
念及此,林清嘉多了不少动力,接下去几天用心制定了自己的方案。
最後,她的原型图在衆人之间脱颖而出,尽管经验不是特别足,组长还是推选她进入了项目小组。
林清嘉因此渐渐忙碌起来,同时她也发现岑佑对这个项目果真上心,每次会议基本都能见到他的身影。
自从开诚布公与岑莹聊过之後,她终于没了和岑佑单独相处的苦恼,偶尔在电梯碰到还能聊个两句。
生活与工作逐渐步入正轨,煦景没有加班的风气,林清嘉几乎每天都可以正常下班,有时会和岑莹一起逛超市买菜做晚饭,偶尔也会和同事打卡某家口碑不错的餐厅。
唯一略有抱憾的是,她已经很久没有瞿净执的消息了。
她甚至怀疑瞿净执压根就不来公司。
早知当初就和他约个时间把东西换回来了,林清嘉有时也会如此懊恼。
组内成员全部确定下来以後,“晚安”的项目随之开展。
一方面由于林清嘉是新人,能力再杰出也难免会有疏漏;另一方面又因为岑佑对这个项目实在太过关心,所以他几乎事无巨细地跟进她负责的模块。林清嘉也在与他的沟通中不断调整细节。
正是因为刚接触业务,林清嘉诚心想为项目开个好头,一步步尽她所能将自己的设计润色到极致。
然而就是在这样忙碌的时期,上回经历过的麻烦又悄然缠上了她。
这天下班林清嘉陪岑莹参加了黎大举办的美食节,绕一圈正好解决晚饭。
除了自己,没人知道她对这个地方有说不出的阴影,所以林清嘉基本只在摊位附近活动,就连岑莹提出带她游览校园也遭到了委婉拒绝。
林清嘉没作过多解释,只道:“我以前来过,不需要再逛了。”
一阵风吹过,她仰面望了眼匿在云层之下的疏星,透过那点微光回忆起当年的自己。
好像也是夏天吧,天气燥热不堪,她是如何满怀热忱而来,失魂落魄离去,光是回想就已真切感受到了馀痛。
林清嘉及时打住,不敢再想。
两人待得有些晚,回去抓紧时间洗漱,刚准备躺下休息,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声响。
从走廊这头到那头,持续一阵不见停,反而愈演愈烈。
林清嘉开门出去张望,恰巧碰见几个邻居也正探头四处探寻。
这幢公寓的租户大都是与她年纪相仿的年轻上班族,尽管一层有好多户,但大部分人作息相似,一直以来都挺安静的。
直到前些天搬来一家新租户,和乐的境况就此被打破。起因是两个小男孩每晚都要在外面拍球,从走廊的一端到另一端,如此循环往复,大多时候还掺杂着几道大人的训斥声。吵闹声经常持续到深夜。
不是没有人去物业那儿反映,只是再怎麽沟通都无果,人家认为那是他们的权利,被说烦了就消停一会,等风波过去之後便再度不管不顾。
林清嘉和岑莹像上次那样忍了几天,满心烦绪终于在一个夜晚彻底爆发。
林清嘉从被子里挣扎起来,和同样被吵醒的岑莹在客厅碰面:“莹莹,要不我们别租房子了,还是回家住吧,我真受不了了,好像不管在哪儿都能遇到这种问题。”不仅被吵得神经衰弱,她还心疼她的押金,总这麽赌运气搬家也不是办法。
这样一对比,通勤反而成了小问题。
岑莹原本忍无可忍,听闻此言消了消气,抓住她的手安慰:“没事的清嘉,我来想办法。”
两人就这麽依偎在客厅的沙发上,半晌,岑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顺带打开了扬声器。
“什麽事?”倦到极致的一句开头,听着不太清醒。
是瞿净执的声音。
林清嘉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悄无声息将怀里的抱枕搂紧了些。
“哥,你在哪儿?”有求于他时,岑莹会特意省略前面那个字。
瞿净执还是不怎麽清醒:“我不在家还能在哪儿,大小姐,你要不自己看看现在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