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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只能这样。”

瞿净执清楚这是实话，总算不再得寸进尺，顺从地把人送回电梯那儿。

“晚上一块吃饭吧。”他说。

林清嘉应了声“好”。

电梯门自动闭合前，瞿净执嘴角的弧度就没放下过。

林清嘉最近在忙一个新项目，任务不是很紧急。她刚刚有了些灵感，工作的时候基本戴着耳机不问世事，加上她的工位离门比较远，所以有人拎着咖啡走进来时，她并未马上发觉。

店员放下咖啡就走了，瞿净执留在原地环视了一圈。

瞿净执平时对穿着的讲究挺高，什麽场合穿什麽衣服，不过他不喜欢穿西装，所以非必要不会穿。

他今天穿得还算低调，不论质地的话，乍一看没那麽显眼。

然而他这张脸很难让人忽视，霎那间，除林清嘉以外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衆人纷纷开始猜测他的身份。

“谁点的咖啡？”有人问。

没想到回答的人竟会是瞿净执。

“清嘉请大家喝的，我顺路送过来。”

正当衆人寻味这声熟稔又亲昵的“清嘉”时，瞿净执已经拿起一杯咖啡，擡脚朝最里面的工位走了。

林清嘉手机调成了静音，没有看到汤以乐微信上的狂轰滥炸。

她专注画着图，桌上突然多了杯咖啡也只是礼貌说了声“谢谢”。

然而握咖啡的手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馀光瞥见那枚熟悉的戒指，林清嘉难以置信地擡眸，正对上瞿净执的脸。

“你怎麽来了？”她用气音问。

瞿净执以同样的方式回：“想你了。”

“不打扰你工作，下班见。”

他走後林清嘉才看到汤以乐的消息。

最後一条是：“这是你男朋友吗？”

林清嘉想瞒的人不过只有那些，其馀人她倒是不介意告知，只是被瞿净执张扬的行为弄得有些震惊，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回了个“是”。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林清嘉收拾完东西发现瞿净执已经在门口等她了，她默不作声走过去，直到电梯落地一楼都没张口说一句话。

瞿净执以为她生气了，正琢磨着该怎麽哄，林清嘉却在这时拍了拍他胳膊，指着一个方向说：“那家店还不错，晚饭去那儿吧。”

“好啊。”瞿净执回她。

他走在前面替她开门，店里空位挺多，林清嘉选了她常坐的那个位置。

依各自口味点完餐，林清嘉找老板娘闲聊：“妙妙呢，今天没来吗？”

“去她外婆家了。”老板娘说完也照例关心起她，“男朋友啊？”

林清嘉点点头。

店门一开一合，又有人走进来了，林清嘉无意一瞥，越看越觉得有种莫名的眼熟。

但她不能百分百确定，只好求助于瞿净执，问他还记不记得。

瞿净执压根没有要回忆的意思，下巴一扬点了点地上：“她工牌掉了，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这个巧合未免来得太是时候，林清嘉从包里摸出一张海报，斟酌完说辞准备起身时，她再三强调让瞿净执等会不许转身看自己笑话。

她长得就没什麽威胁性，装得再凶，落在瞿净执眼里也顶多像只炸毛的兔子。

“好，不看。”他浅笑着回应。

下一秒却又欠欠地来了一句。

“我可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