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就这麽慢慢存下来,每个月一两银子,那她一年就可以存够12两。
这样十来,期间若是她的丫鬟身份再提高点,月钱上涨,那积攒下来的银两就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陈阿招高兴地哼着小曲,忙完手头上的活後,天色已经渐渐昏沉下来,她正准备回去玥音分享喜悦,可刚离开几步,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扭头看向身後林祈肆庭院的方向。
林祈肆的住处昏暗无光,竟连一个看门的丫鬟小厮都没有,静的令人发怵。
陈阿招想起来,似乎自从上月林祈肆外出一趟,回来几日後便生了场病,如今已经闭门不出许久,这半个多月里也极少命她到跟前伺候过。
陈阿招没事的时候就和玥音在东厢做杂活,反正都能拿银子,活也不重,她过的快活,却也忘了自己还是林祈肆的贴身丫鬟。
她上次到跟前伺候还是十日前。
林祈肆心善没有责怪她还好,可若是让老爷知晓她照顾不周,她怕是吃不了兜子走。
看到林祈肆的房中昏暗异常,陈阿招开始担忧起来。
她蹑手蹑脚地返回到林祈肆的房门前,在门前踌躇了一下,轻轻地敲动房门,「公子您休息了吗?」
屋内无人应答,静的诡谲。
陈阿招脑海不合时宜浮现林祈肆病死床榻的模样,她慌张地推开门,手里端着一碗刚从膳房边熬好的红豆粥走进去。
一进门,扑鼻的药味窜入鼻息,月色透过镂空的窗户迎入屋内,屋内的景象让陈阿招大吃一惊。
她仿佛进的不是屋子,而是被烟雾缭绕的幻象内。
空气中弥漫白白蒙蒙的雾气,闷热难耐,隐隐约约一阵低弱带着痛苦的呻吟声从内室传来。
好在,她在林祈肆房中伺候过,对屋内的摆设方位都有记忆,她慢慢上前两步,摸索到了正前方的桌案上的烛灯。
将红豆粥放在桌上,陈阿招提着烛灯缓步朝内室走去,待靠近林祈肆的床榻前,她被床上林祈肆的模样吓得呆住。
只见床上的人面色发白,唇角上沾满血滞,乌发凌乱地垂在床沿下,额间生了许多汗水。
他双目紧闭,脖颈上生出数道可怕的紫色筋脉凸起,仿佛要爆开他的肌肤,林祈肆口中鲜血涌出,仿若濒死之际,却死死咬紧唇。
陈阿招被这一幕吓得身体一颤,她手中的烛灯砰的一声坠了地,发出一声清脆响声。
便是这声响动让在床榻上的林祈肆睁开了双眸。
狭长的双眸睁开的一瞬,浓烈的杀意朝陈阿招袭来。
屋内雾蒙蒙的一片,陈阿招并未察觉这道浓烈杀意,她靠近一步紧张道:「公子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
她刚想出去,一股力道便自身後袭来。
陈阿招的胳膊被什麽东西陡然勒住,还未待她反应,一股剧痛从手腕上传来。
林祈肆竟然咬住了她的手腕!
「啊!放开我!」陈阿招痛得泪水涌出,她下意识抬手朝林祈肆的肩膀上狠狠打去。
林祈肆被她重拳打得後退,脊背颤动了一下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陈阿招隔着袖子便看见一道血珠流出,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袖子,一个很深的牙印刻在了皮肤上,血珠还在不断往外渗。
看着牙印的深度,若不是她刚刚反抗,怕是真的要被咬下一块肉下来了。
陈阿招顿时没了伺候林祈肆的心思,公子这样不正常的状态让她惊恐。
反正夜黑风高也没人看见,陈阿招急匆匆地离开了,只是刚出了房门,似乎有一道人影从房门前闪过。
怕鬼的陈阿招赶忙加快脚步,返回了丫鬟房内。
手腕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心情低落的陈阿招抱着玥音委屈起来。
玥音看着她一副伤心样,担忧道:「怎麽了,可又是谁欺负你了?」
陈阿招原本想诉说一番,可想到咬她的又不是旁人,是这林府的主子,身为奴才,别说被咬一口了,哪怕是被打死也无法为自己申冤的。
陈阿招叹了口气,还是默默咽下了这个哑巴亏,她摇摇头道:「没什麽,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快睡吧。」
翌日。
陈阿招干活时格外心不在焉。
她的目光时而看向林祈肆居所的方向。
一旁与她一起打扫的玥音看到她的目光,凑近她道,「怎麽自昨个你就心不在焉的?莫非是担心公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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