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谢晚颜不知是?想到了什麽,忽的轻巧的应了句。
陆清择不解的看向?一脸雀跃的谢晚颜:「?」
察觉到陆清择的目光,谢晚颜收敛了一些,小声的解释道:「臣妾只是?觉得殿下若是?错过这一幕有些可惜。」
毕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也总归要让他们二人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不知是?觉得谢晚颜脑子里奇奇怪怪的点?子有些莫名还是?别的什麽,陆清择没有回话,只是?忽的加快了步子:「外面风大,早些回去。」
也不知是?陆清择太过敏觉还是?巧合,话音刚落,谢晚颜便感到似乎真的起了风,一丝冷意灌进衣领,见状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这一晚的林苑格外踏实。
但隔壁的院子却恰恰相反,太医到了大皇子妃的院子忙活到半夜才终於将大皇子妃的情况安稳住。
虽然涂了药膏,但是?大皇子妃脖颈处的红疹还是?蔓延了一些到脸上,更何况谢晚颜只是?用了一点?点?的剂量,足以?见得这个?药粉的药性有多强。
大皇子妃躺在榻上,此刻瞧上去很是?虚弱,看到陆桁却还是勉强的露出了一个笑来:「夜已深,殿下不必一直在这里守着臣妾的。」
「无?事,你安心养好身子,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我定?然不会让此事殃及你的。」陆桁握住大皇子妃的手,眸中逐渐染上几分阴鸷。
「今日都是?臣妾鲁莽了,没想到太子妃她竟然……咳咳……」大皇子妃有些内疚的看着陆桁,说着说着突然咳了起来,面色瞧上去都苍白了几分。
陆桁连忙制止了大皇子妃,面色缓和了不少:「此事不怪你,是?她心机沉重,利用了你。」
大皇子妃闻言面色似乎是?有些迟疑,声音也有些虚弱无力:「臣妾总感觉……太子妃好像不似表面这般柔弱。」
陆桁闻言不免也陷入了沉思,回想起刚刚的一幕,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抬手为大皇子妃掖了掖被角,陆桁将眸中的一丝阴狠掩去,关切道:「我会去查这件事的,你且安心休息。」
大皇子妃看着陆桁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转而?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疹子,攥紧了手心。
……
翌日,天蒙蒙亮陆清择便出去了,谢晚颜起床後待在院子里出不去,只能摆弄着花花草草才打发时辰。
直到晌午,谢晚颜听到院子里忽然传开不小的动静,出去一瞧,才发现院子里看守的侍卫都已经?撤了。
看来她现在已经?洗清嫌疑了,倒也是?一个?好消息,谢晚颜面上挂起明?媚的笑,逗弄着手中的小白兔。
侍卫走後没过多久,陆清择也从外面回来了,这次比以?往回来的都要早,大抵是?调查纵火之人一事已经?了结了。
不过因为纵火一事狩猎的行程已经?被耽搁了两日,近日回府的日程怕是?也要提上来了。
谢晚颜看到陆清择下了马,连忙将兔子交给一旁的阿荷,起身迎了上去,笑盈盈道:「殿下今日怎麽回来这般早?」
陆清择薄唇微抿着,神色有些匆忙,握着谢晚颜的手腕便往屋里带:「孤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谢晚颜闻言不免提起了几分兴趣,配合的随着陆清择走进了屋子里。
陆清择拿出了之前?黑衣人留下的图纹,仔细观摩了一番,瞧起来像是?在查证什麽事情。
谢晚颜也跟着看了过去,除却线条比她先前?见过的有一丝不太圆润,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其他的几乎没有什麽区别。
「这张纸有问题?」谢晚颜为了查证自己?所?想,将视线落到陆清择凌厉的眉目间,蹙了蹙眉。
「嗯,孤今日发现刑部侍郎在录入案例时提笔的手腕有些生硬,应当是?右手先前?受过伤。」陆清择将手中的图纹放下,周身气氛低沉。
刑部侍郎便是?梅大人,谢晚颜思及至此又看向?了图纸,按理来说正常的手腕应当会将图纹画的流畅圆润,如今参与狩猎的人中也没有听说谁的手腕有过伤。
再加上纵火一事环环相扣的局面,似乎都与梅大人有着莫名的联系,这图纸大概率也是?梅大人所?画了。
如若这是?真的,那麽就说明?那日刺杀自己?和梅夫人的便也都是?梅大人。
谢晚颜回想起梅夫人最後的那个?不可置信以?及像是?被至亲之人背叛的眼神,一切似乎都得到了解释。
如此一来梅夫人在谢府说的她背後的人也是?梅大人?可梅大人为何要害阿娘呢?
还是?说梅夫人背後另有其人……
谢晚颜此刻脑中的思绪有些混乱,错综复杂的事情交织在一起,似乎离真相已经?很接近了,又似乎还隔着很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