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姐的手上为何会有一层薄茧?」陆清择一动不动的盯着谢晚颜。
谢晚颜回想起在太子府门口,陆清择牵她手时似乎有一些异样的感觉,心下顿时明白了几分。
刚刚能够一眼便看出她不是谢锦月恐怕也正是因为她的手。
随後面上又悄然的红了眼眶,苦涩一笑:「臣妾在寺中虽是在慧元大师座下修行,但平日里砍柴生火都要亲力亲为,时间久了双手便成了这副模样。」
陆清择只是半信半疑,但到底也没再追问些什麽。
说到底这双手谢晚颜也是精心养护着的,但还是磨出了一层薄茧。
「孤不介意养一个太子妃,但前提是太子妃做好自己该做的。」陆清择眸中寒意不减,语气隐隐有些威胁的意味。
「臣妾自当安分守己,为殿下尽心尽力。」谢晚颜乖顺的应下,心中也悄然的松了口气。
陆清择应当是没有再对她起疑了。
此刻明月当空,透过窗外可以看到正闪亮的星辰,冬日的夜晚总是寒冷的,这时候又起了风,谢晚颜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轻咳几声。
陆清择顺着声音看去,眉头一皱,下意识轻「啧」一声,似是有些烦闷。
怎的这般娇弱。
还未等谢晚颜开口,陆清择便率先出了声:「已至亥时,太子妃早些歇息。」
谢晚颜闻言也没有再说什麽,只是起身福了福身,随即拆了凤冠去屏风後面褪去了繁琐的凤袍。
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陆清择正拿着一本书坐在桌案前观看,微弱的烛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愈发显得昏暗不明。
谢晚颜并没有过多停留,只是看了看床榻上的被褥,自顾的安置了。
不知该说太子是勤政爱民还是清心寡欲,新婚之夜竟然办起了公务来。
谢晚颜也没有再想,合上双目。
然而没过多久闭上的眸子又睁开来,想了想还是往里处挪了挪,留出一半的空隙。
不管陆清择睡不睡,她将该做的都做了,如今这个天气,在榻上怕是很难熬。
谢晚颜很快便进入梦乡,只在半夜迷迷糊糊间感到陆清择似乎是躺在了她身旁,却也没怎麽在意,只是翻了个身便继续睡去。
翌日,天空中零零散散的飘着雪花,前些日子屋檐上才融了雪,如今又覆盖了起来,积雪压弯了树枝,只等到再也承受不住之时将积累的雪花尽数抖落掉。
谢晚颜是被阿荷叫起来的,身旁已经没了陆清择的身影,摸上去还有着些许馀温。
阿荷照常为谢晚颜梳妆打扮,今日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宫装,外面披上了一个白色狐裘披风,毛茸茸的贴在脸颊两边,让谢晚颜顿时觉得暖和不少。
用完早膳便要进宫去拜见帝後了,也不知帝後知晓谢府替嫁之事会不会怪罪下来。
阿荷为谢晚颜准备了暖手炉,一路走出府倒也不算冷。
远远的便看到陆清择已经在等着她了,一身玄衣,上面用金丝绣着金蟒,看上去带着一股太子生来便具有的清冷矜贵。
相比之下,她瞧起来穿的倒是鲜艳了不少。
马车很是宽敞,里面还烧着炭火,进去就感到一股暖流环绕身边,很是暖和。
二人一路无话,马车乘着风雪一路驶至宫门口停下。
谢晚颜本想跟在陆清择身後下车,不料面前突然多了一只手,顺着视线望去,是转过身来的陆清择。
几片雪花顺势飘落在陆清择的发丝间,谢晚颜见状顺势将手放上去下了马车。
一旁立刻有下人送来了纸伞,将二人的身影完全笼罩。
谢晚颜的手则一直被陆清择握着,掌心不断传来暖意让谢晚颜颇感不自在。
本想着悄悄将手抽出来,奈何陆清择握的紧。
谢晚颜只能干咳两声,用另一只手拿着帕子掩在唇边作为掩饰。
陆清择转头看了谢晚颜一眼,嘴上说着关心的话,眼神里却满是淡漠疏离:「太子妃身体弱,还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谢晚颜将头埋进了披风的绒毛里,故作小女儿家的娇羞道:「多谢殿下关心,臣妾无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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