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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风浪起(第1页)

第94章【第九十四章】风浪起

【第九十四章】

沈莺歌心中得出了一个揣测,沈遒是回来寻找後调兵信牌的。

果不其然,外头传了一阵沈遒阴森森的声音:“给我好好的找,信牌一定就藏放在此处!祖祠里没有,那肯定就在这里!”

话落,屋脊丶院子各处纷纷传了细密的脚步声,这些死士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开始明目张胆地翻箱倒柜,四处找寻。

眼看死士的步履渐逼渐近,沈莺歌渐渐提紧了呼吸,下意识望向谢瓒,男人眼底是一团揉不开的墨,攒着一份淡淡的厌离之色,似是对这些不速之客的冒然打扰感到极其不悦。

但诡谲的是,搅浑水的人是沈莺歌那通敌叛国的父亲,他名义上的岳父。

他一条路走到黑,纵火焚烧侯府,还差点烧死了沈莺歌和沈老夫人。

与诸同时,他也隐隐觉察到了沈莺歌隐隐渗透出来的寒意与杀意,沈遒伤害了她的至亲,她比他更想将沈遒挫骨扬灰,但现在还不是最合适的时机。

他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紧相扣,摁住了她,拇指指腹很轻很轻地揉了揉她的脉搏,示意她冷静下来。

沈莺歌深吸了一口气,下颔抵在毛绒绒的雪白围脖里,不凉不淡地斜睨了谢瓒一眼,似乎对他的行止有一丝困惑。

谢瓒接住了她的视线,贴在她的耳屏处说:“沈莽莽,再等等。”

沈莺歌两腮鼓鼓,撮着嘴唇没吭声,等那些死士遍寻无获後,不得不离开这座清寂的院子,她适才问:“等什麽?”

谢瓒静静地望着她气鼓鼓的芳靥,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腮帮子,忍俊不禁道:“你现在像一只准备奓毛的小松鼠。”

他还在逗她笑呢。

沈莺歌气得咬住他的手指,在他的指腹处留下一道绯色的咬痕,谢瓒闷哼了一声,但就这样任她咬,直至她松开唇齿,适才将奓毛的她揽至怀里:“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什麽是合适的时机?”

“後日我准备出城,寻玄枭谈判。”

一语掀起千层浪。

沈莺歌有些惊讶,但反刍了一番当下局势,援兵迟迟不至,玄枭一直对苏州府虎视眈眈,而沈遒盯上了沈家军,这一场乱战若一直持续下去,最後遭殃的还是苏州府的黎民百姓。

对于罗生堂而言,局势是被动的,能寻到破局之法自然是最好的。

谢瓒选择出城,无异于是一步铤而走险的险棋。

玄枭目前最大的目标就是活擒罗生堂堂主,谢瓒这样做就是“自投罗网”。

“自投罗网”将会遭遇什麽後果,她再清楚不过。

但她打心底里是信任他的,他不会打没用的仗,他的牌桌上没有一颗棋子是废的,没有一步是白走的。

谢瓒选择与玄枭谈判,那就意味着他是有筹谋与胜算的。

沈莺歌鼻翼翕动了一下,道:“堂主。”

谢瓒下意识“嗯”了一声。

但他很快意识到,沈莺歌这一声所蕴含的情绪变化。

他从没有正面跟她坦诚他的身份,但她从来是知情的。

沈莺歌翻过身来,趴在他的胸-膛上,柔软的墨发从雪白的肩膊处铺展开去,如墨莲似的盛绽在他的身上,这些柔顺的发丝拂撩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一片绵长的痒意。

谢瓒倒吸了一口凉气,箍紧了她纤细的腰肢,防止她乱蹭乱动,另一只手则勾玩着她鬓间的发丝儿,漫不经心地在指腹上打着圈儿,哑声问:“有什麽问题,就问吧。”

“你一次次以堂主的身份,给我派发任务,完成任务後就有各种犒赏,从那时候起,你就知道我的底细了麽?”

这是沈莺歌最好奇的一点,重生之後,她的命运始终与罗生堂有着紧密的联结,亦与堂主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在她人生的至暗时刻,他赋予她盔甲,让她生出能扶摇直上九万里的翅膀,但她从未将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与枕边人联系在一起。

获知堂主就是谢瓒的那一刻,她心中就存在诸多的疑窦,她渐渐有些看不清谢瓒了,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他?

左相狠而无心丶铁血杀伐,是令满朝文武闻风丧胆的奸相。

堂主心系苍生,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是羌人的眼中钉,是卧佛的肉中刺,是黎民百姓仰赖敬戴的人。

从没有人会想到“奸佞”与“大义”会是一体两面,前者是谢瓒的僞装,後者是他僞装之下的实质。

沈莺歌去过地下室,翻阅过历史,罗生堂是废太子赵溆创设的反羌组织——虽说在朝堂看来,这个组织是前朝馀孽的旧部——而谢瓒曾经东宫属官,效命于赵溆,他会成为继任罗生堂堂主,其实也不奇怪。

偏偏他隐藏得太好了,上辈子她从未发现这一底细,重生之後的初期也没有发觉,是後来去大商书局见堂主时,她才隐隐约约觉察到,这个隐匿于黑暗的男人,他的气质与谢瓒太贴合了,太相似了。

皮囊丶口音可以改变,但气质绝对改不了,与他相牵的触感也无法改变,与谢瓒打了十年交道,哪怕闭着眼,她都能认出他来。

但此时此刻,这些问题似乎并没有变得那麽重要了,她心中唯一的好奇,即,他是何时对她的底细生出了疑心,他的内心活动是让她着迷的地方,因为他永远都是深藏不露的人。

谢瓒修长苍白的手指勾起她的一绺发丝儿,慢慢辫成一条漂亮精致的细辫,缠绕成髻,再滑出一根簪子,固定在她的後脑勺上,温声道:“从你嫁过来的那一夜,就知道了。”

沈莺歌在晦暗的光影里微微瞠住眼眸。他的手指摩挲着她濡红的下唇瓣,继续浅笑道:“你当时俯在我的耳屏边,说了一句话,开头就是‘赐死’二字,我自然就知道了。”

沈莺歌蓦觉自己好像被摆了一道,支棱似的弹坐起来,道:“你当时不是重伤昏厥,卧在病榻上修养麽?”

见她反应这般大,他失笑,尝试着将她拉回来:“我是重伤,但没有昏厥,外界的动静,我是能感知到的。”

“那你就装作昏厥,害我那夜独守空闺?”沈莺歌越说越上头了,洇湿水雾在眸眶里打转,作娇弱可怜状,道:“谢延暻,你好狠的心呐。”

“……”

谢瓒有些被气笑了,他怎的今刻才发现,沈莽莽这般有表演天分呢?

能将楚楚可怜演绎得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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