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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无处逃(第2页)

正想着要如何糊弄过去,葛嫣抢先替她说话:“王爷这是说笑了,这不是谢家少爷,而是少夫人沈氏,左相的新妇。”

旁人听这话没什麽不对,但沈莺歌心底一阵惕凛,用馀光冷睨了葛嫣一眼。

有先前陶塑娃娃的这一桩仇怨,葛嫣不可能会让她好过,这不,结下了梁子後,见缝插针地给她使绊子呢。

“原来你叫沈氏啊……”

左贤王直截了当道,“夫人可有长兄或是弟弟?”

没有人猜到左贤王会这样问话,起初以为他是对谢家少夫人生出了歹念,哪承想,居然打探人家的家属。

蔺知章和葛闻洲神经敏锐,看向了沈莺歌。

沈莺歌先是装作迷惘,忖了忖,继而迷惘的眼神逐渐坚定:“我没有长兄,也没有弟弟。”

左贤王也不知是信或没信,只意味深长地看她:“这样啊,那很不巧,本王前夜相中了一个倌人,与夫人长相肖似,但不巧,这个倌人坠亡了。”

後半截话,咬音极重,眼神也愈发露骨,色是刮骨刀,仿佛能将她原地削下一层皮。

左贤王对自己好南风的癖好毫不避讳,衆人听罢勃然变色,但之後,不约而同舒下一口气,只因左贤王喜欢男人,这就意味着他不会盯上她们任何一个人。

但衆人把气松早了。

左贤王回至主位道:“既然今日举行诗宴,那本王就设个擂台,当个擂主。”

话锋一转,“请蔺公子做品诗人,分出个伯仲如何?”

搁放在平素,蔺知章会直接峻拒,但他身在令国公府,如果拒绝的话,以左贤王蛮横无赖的秉性,极可能以此为由头,滥杀无辜。

他一个人的性命不要紧,但这整座诗宴上的人命,他不得不答应。

蔺知章主动上前:“王爷想如何比?”

“规则极其简单,”左贤王道,“公子指定一个物品,本王与另外一个人即兴作诗,做完诗後,公子品出高低。输者退,赢者继续待在擂台上,如何?”

蔺知章斟酌了一下,没有大问题:“可。”

不可!沈莺歌在内心道,这是文字悖论陷阱!

按照她对左贤王的了解,倘若他真的败了,他就会杀了赢他的那个人!

如果左贤王赢了,他更会借此屠人了!

但……她站在蔺知章的立场,似乎也没有比答应更好的办法。

她想给鹰扬通风报信,但外头被一衆羌兵里三层外三层地拦截住了,凭她一个人的力量,信根本传不出去。

左贤王自顾自地斟了一盏酒,“谁先来?”

衆人面面相觑,女眷们看着葛嫣,葛嫣有才女之称,但她懂得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不敢擅自出列,她近乎央求地看了葛闻洲一眼。

葛闻洲负手上前道:“葛某先来。”

蔺知章扫了一下附近的景观,道:“以石为题,不限形式。”

左贤王却道:“小公爷先作诗罢。”

葛闻洲是七步成诗——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一字不言石,却字字都在言石,

尤其是後面两句,字字句句敲撞在衆人心口上,读来有荡气回肠之感。

沈莺歌不禁被文人的傲骨所打动,葛闻洲这一首诗是在托物言志,旨在告诫左贤王,自己是抱着一种粉身碎骨的决心,不惧怕西羌的恐吓与威慑,甘愿把一身清白留在人世。

蔺知章用了“劲健”一词来形容这首诗:“形神如空,行气如虹,喻彼行健,是谓存雄。”

沈莺歌特地留意了一下左贤王的神态,他表情变化不大,看来是听不懂葛闻洲的诗中隐喻,也琢磨不透蔺知章的评语,只抚掌称赞道:“好诗!”

衆人:“……”

呃,小公爷在变相骂你,蔺公子在拐着弯儿赞他,你还说好?

这一会儿,衆人都知道左贤王是个彻彻底底的诗盲,对诗一无所知。

好死不死,在这节骨眼儿上,人群之中的谢宝萍“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这一声笑,在剑拔弩张的氛围格外突兀。

“你笑什麽?”左贤王阴冷地盯住谢宝萍,语露惑意,“这诗难道不好?”谢宝萍笑意僵在脸上,下意识用团扇遮住嘴:“没丶没用,小公爷的这首诗,作的极好……”

“既如此,你过来告诉本王,用大白话说说这首诗讲了什麽,具体好在哪。若你所言不能让本王信服——”

左贤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狞笑道:“本王就砍了你的脑袋。”

谢宝萍惶恐地摇了摇头,不敢上前,上前就是一个死,讲清楚诗的原意更是一个大写的死!

她踯躅不前,朝葛嫣投向求救的眼神。

葛嫣不想管谢宝萍的死活,两人虽然关系好,但她素来觉得谢宝萍嘴碎,而且脑子蠢钝,早晚会这张嘴惹上大祸,看看,祸患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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