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惶恐,她担心自己将来拖累他们,他们因为这事被陛下丶被馆陶大长公主迁怒丶嫌弃。
卫媪也是眼眶湿润,背对着三个孩子擦了擦眼眶。
她这一辈子值了,馀生只求老天爷能善待子夫他们,让他们在宫中能顺顺遂遂。
……
光禄寺中,东方朔正在与人对弈,棋盘边放着一壶酒丶一碟炒豆子,看着分外悠闲。
东方朔斜坐在席上,自信道:「主父偃,你最多还有五步可走,再熬下去,也是自寻死路,你家的酒我是吃定了。」
主父偃眉心微锁,不以为然,「东方兄,我以为,不到最後一刻,还未可知。」
「你现在还有翻身的可能吗?」东方朔指了指被黑子围的不能动弹的白子。
主父偃:「事虽有预料,但是还未发生,就不代表已成定局,否则何来『绝处逢生』一词。」
东方朔屈指敲了敲桌子,「那我就看你如何『绝处逢生』了。」
宋良抱着东西大步进来,见东方朔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上前一把将他扯起来,「东方朔,你现在还杵在这里干什麽,没听见宫中说的,你家夫人动了胎气,现下在昭阳殿呢。」
「什麽?」东方朔大惊失色。
宋良推着他往外走:「你快去吧!」
东方朔一边往外走,一边冲他拱了拱手,「多谢宋兄!」
等东方朔离开,刚刚与他对弈的主父偃好奇道:「宋郎中,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宋良低声道:「好似说与馆陶大长公主有关。」
主父偃挑了挑眉,指腹不断摩挲光滑的棋子,看着已成定局,还未下完的棋盘,唇角上扬,「东方兄,我这算不算『绝处逢生』呢!」
执棋人都走了,棋盘的胜负也就卡在这里了。
主父偃大手一抹,将棋盘打乱。
宋良摇了摇头,「东方朔的棋艺在长安难逢敌手,输给他不冤。」
「我知晓棋艺不如他,但是在其他方面,他可不如我,人生可不是下棋。」主父偃也不纠结,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既然外面这麽热闹,我也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帮上东方兄。」
宋良上下审视他,又看了看席上桌案的棋盘和酒,纳闷道:「明明你与东方朔不应该相处好的,怎麽会相处的不错。」
聪明人可不容易玩到一起。
主父偃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宋兄觉得是我不好相处还是东方朔不好相处?」
「……」宋良朝天翻了一个白眼,「你们聪明人都好相处,是我不好相处,行了吧!」
主父偃见状,冲他拱手一拜,「宋兄说得对!」
宋良嘴角微抽,轻啧道,「主父偃,我现在还是你的上官,你客气点!」
主父偃闻言,颔首道:「上官说的有道理!」
宋良:……
……
东方朔一路飞奔,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昭阳殿,看到卫君孺,连给卫子夫行礼都顾不上,气喘吁吁上前,「呼呼……呼夫人,你怎麽样……呵哈呼呼……孩子有事……有事吗?」
深秋渐冷,卫君孺见他跑的满头大汗,拿起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我没事,孩子也没事。」
东方朔听到这话,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因为快速奔跑而痉挛的腿也支撑不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刘瑶没想到平时一向吊儿郎当的东方朔如此紧张,有些不像平日的他了。
内侍给东方朔上了一杯温水,东方朔一饮而尽,用袖子擦了擦唇边的水渍,有些着急道:「怎麽回事?是刘嫖对你下手?」
刘嫖刁难她们,他不觉得奇怪,但是这可是皇宫,刘嫖居然也敢动手,是彻底不打算将陛下他们放在眼中吗?
卫子夫见状,让子燕将刘瑶丶刘珏丶霍去病他们带出去。
刘瑶:……
果然凡事有利有弊,她与阿珏丶霍去病也算是半个当事人,而且还从未央宫带了那麽多东西,不说参与会议,连旁听的权利都没有。
刘瑶扭着身子,「阿母,你不怕我们还去找阿父?」
刘珏一听,两眼发亮。
还能去阿父那里搜罗东西?
她喜欢玩这个游戏!
霍去病也是跃跃欲试,「姨母,我们可以吗?」
东方朔听得一头雾水,「什麽?」
为什麽阿瑶要用去找陛下来威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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