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轻挽已经忘记了这一切,难道他要再次撕开她的伤口?
良久,元卿才逼着自己开口:“没有的事。”
接下来几天,元卿都守在姜轻挽身边寸步不离。
只要她一个眼神,他就能知道她想要喝水还是吃水果。
姜轻挽有些不好意思,几次拒绝,元卿却说:“你是因为去接我才出车祸的,就让我补偿你吧。”
姜轻挽太阳穴忽然刺痛,脸色泛白。
好像有一个人承诺过要补偿她,可那个人是谁,是因为什么事,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元卿心中一紧,忙去扶她:“脸色怎么这么白?”
眼前阵阵模糊,疼得姜轻挽冷汗涔涔。
奇怪,为什么她隐约觉得这个场景熟悉,有过另一个人关心她?
元卿再也没等下去,径直叫了医生。
几项检查下来,医生拧着眉头道:“可能是创伤性记忆丧失。”
“在面对极度的心理创伤时,人的大脑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两人皆是一怔。
元卿心尖一颤,拳头不自觉握紧。
就不该让萧慕简那么轻易地死了,他应该一生都给姜轻挽赎罪!
良久,姜轻挽率先开口:“既然是那么痛苦的记忆,想不起来也是一件好事。”
出了就诊室,元卿有些不安的问她:“挽挽,如果这件事,因为我,你还想听吗?”
姜轻挽转过身看他,一字一句:“那一定是有不可说的原由,我相信元卿永远不会伤害我的。”
不,他伤害了她100次。
元卿心间酸胀,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出院那天,阳光正好。
姜轻挽把东西放上元卿的后备箱,忽觉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
转身一看,和身后的萧慕简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