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松看媳妇回来,边拿碗筷顺嘴问:“李嫂子咋样了?”
“出院了,就是回来的时候碰上了她娘家人。”
“来的倒是挺快,他们咋说?”
“我看不像操着好心思,”她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王春花对她娘家人挺信任的,我劝了两句,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找机会再和她单独聊聊吧。”
林寒松点头,端出来今天的厨艺研究成果。大概是昨天的鸡蛋羹,让他受打击了,今晚做了一道简单的黄瓜拌皮蛋。
食堂因为考虑菜品的存放,不会售卖凉菜,江甜果则是觉得拌黄瓜,还不如洗洗生啃着过瘾,不打药的绿色小黄瓜,又脆又清爽,嘎嘎好吃。
但林寒松做了,她就捧场象征性的尝了两口。
“味道不错!”
这回是真心夸的。可能是凉菜本来就简单,又可能是林寒松一夜之间打通了做菜的任督二脉。总之今晚的菜,不仅可以下口,而且味道不错,江甜果一连夹了好几块。
这次总算是不用,你一口我一口的逼着对方消灭了。
因为林寒松同志变成了独臂大侠,江甜果不得不含泪担当起洗碗的工作。刷完碗又等炉子上的水烧热,把林寒松叫进浴室上半身一阵搓洗。
身上的疤结痂後,江甜果帮他洗澡时的注意力,就会不由自主的转移到皮肉上。强壮健美的男性身体,指节不小心碰到满手都是紧实肌肉的触感,似乎能感受到血管在跳跃。
嘶,你就拿这个来考验一位女大学生?
江甜果绝对坚守底线,在心里悄悄默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誓与黄赌毒不共戴天!
林寒松洗好出来,拿起了床边桌上被闲置了许久的主席语录,佯装若无其事的开始翻看起来。
昨天太累了,江甜果洗漱完倒头就睡。今晚恢复了点体力,就把头发洗了,从浴室出来,用毛巾在乌黑的发丝上来回擦拭着。
自从上次那场戛然而止的情事过後,她就放开不少,再没有穿着死板的长袖长裤,而是怎麽舒服怎麽来。宽松的短袖,下面也不知道有没有穿裤子,露着白花花的大腿。
“关灯吗?”她把头发擦到半干,问。
林寒松点头,灯绳一拉,屋子里陷入黑暗。
林寒松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想着要说些什麽才好,思考了半天,悄咪咪地把手伸了过去。
江甜果哪能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没躲开,只是冷不丁的出声问,“你伤好了?”
林寒松有点期待的说,“其实我左手力量也很强,你可以试试!”
“算了,”江甜果翻了个身,离他远远的,“我怕你情绪激动,把石膏崩开了,到时候怎麽解释?”
林寒松:“……”
他脑子转了半天,打算从生物和化学多个方面来论证,石膏的坚固性。但草稿刚打完,旁边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林寒松无奈的看了眼身旁睡得香香的女人,在床上睁着眼睛瞪了半天天花板。最後选择下床,顺手拿上了主席语录,到了隔壁的书房。
学习语录,净化思想。
洗香香睡饱饱,江甜果今天早上是自然醒的,她来到食堂,照常换上工作服开始打饭。
虽然雨停了,出去救灾的干部们也回来不少,但食堂的生意却并没有好转,大师傅尽量少准备了菜,一餐售卖结束,盘子里还是剩下不少。
以往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江甜果悄悄问王姐,不说让食客花钱购买饭票来吃饭,但每个月部队发的饭票都有不少,总不能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攒着,挤到月末用吧。
怎麽想都不合理啊。
她们正纳闷着,有个人缘好的婶子跑出去,好半天才气冲冲的回来,“招待所食堂也开始卖大锅饭了!”
“而且,他们的大锅饭也能用饭票!”
石破天惊的消息。
食堂里一下炸了锅,最生气的是王姐,当即就放下筷子,要去找後勤处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