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爱的小动作瞬间逗得大家忍俊不禁,“可别说啦,小心孩子听见该伤心啦。”严夫人笑着打趣。像是在回应她,小家夥像是委屈巴巴地哼唧了好几声,小嘴巴一张一合,声音软糯。
这下衆人笑得更欢了,严夫人又和他们聊了几句家长里短,这才起身告辞回家。
她走後,陈阿婆便开始收拾整理各家送来的礼品。
“刚才那位送来的可都是好东西啊。”陈阿婆一边整理一边念叨,这礼品相当丰厚,哪怕是关系近的亲友,也送不到这份上。
江甜果问林寒松:“严夫人对每一家都是这样吗?”
他摇了摇头,二人心领神会,看来是某人马上就能回去工作了。
在医院的这几天,江甜果病房里的访客络绎不绝。先是邻居前来探望,接着学校的同事也纷纷到访,她应付得疲惫,隔壁病房的江宝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的病房冷冷清清,身边只有侄女陪着,偶尔于副团长会来看看孩子。
如此强烈的反差,差点让江宝花抑郁。护士刚一通知可以出院,她便立刻催促着回家。
江甜果则又观察了几日才离开。出院那天还算暖和,阳光洒下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但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两个孩子被厚毯子裹得严严实实,江甜果也戴上了头巾和围巾,里三层外三层穿得厚厚的。到家时,热烘烘的出了一身汗。
她心急如焚,一进家门就迫不及待地扯下头巾,迅速褪去厚重的外衣,还没享受片刻轻松,就又被不由分说地塞进了被子里。
两个孩子被轻轻安置在亲爹精心打造的婴儿床上,乌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满是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崭新的环境。
自从孩子睁开眼睛,江甜果就再也没提过“丑”这个字眼。那一双大眼睛水汪汪丶黑黝黝的,恰似两颗莹润饱满的紫葡萄,瞧上一眼,真是叫亲妈心都化了。
林寒松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好,圆满完成第一阶段任务。
今天两个小家夥都是一大早就醒了,刚刚又在路上抱着哄了半天,应该是要有睡意了。却没想到,最难缠的小闺女,又是一撒手就开始哭。
钱改凤从外头进来,笑得花枝乱颤,“哭的真有劲儿,一看就身体好好养活!”
她这麽说,林寒松赶紧把孩子递过去,让她抱着亲热亲热。
钱改凤哄着小闺女,然後瞅了瞅在旁边安静的大的,突然“噫”了一声,“这俩孩子居然长得不一样?”
一个眼型看着长一点,一个圆一些,然後又自言自语,“不可能啊,双胞胎还能长得不一样?”
江甜果作为亲妈,自然早就察觉了她们的不同之处。她还特地和医生探讨研究过,最终得出结论:宝宝们是较为罕见的异卵同性别双胞胎。
“这可真是好,以後不用担心分不清姐姐妹妹啦。”钱改凤笑着说,一边又拿出两套崭新的小衣服。
虽说孩子亲妈早就精心准备过了,但小衣服总是不嫌多,她大概比了下大小。
“再过十来天穿着估计就合身了,这衣服买回来之後,我改了改尺寸,又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宝宝穿上肯定舒服,一点都不会磨皮肤。”
“让你费心了。”江甜果轻轻拎起两个小宝贝的手,温柔地说,“来,跟妈妈一起谢谢钱婶婶。”
“咱们的关系还提什麽谢不谢的。”
许卫国也跟着溜达一起来了,瞧见林寒松刚哄好孩子,又马不停蹄地去洗尿布。他站在洗手池旁,很有过来人的样子开口:“有些话我必须得说。你一个大男人,天天围着媳妇转干这些家务活,像什麽样子!”
因为林寒松的优秀表现,许卫国这段时间没少被自家媳妇当成反面教材数落。甚至还话里话外地鼓动他也去结扎。
这!
许卫国当时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林寒松瞥了他一眼,熟练的给手里的尿布打上肥皂,“许哥,上次我去你家看见你给嫂子洗衣服了。”
“那你肯定是看错了!”许卫国说的肯定,屋里的钱改凤不给面子的大笑了两声。
他这人就是脸皮薄,还包袱重,在家还算听话,钱改凤让干啥他也会干,就是最怕让外人知道,上次林寒松去找他,家里孩子来开的门。
许卫国手上泡沫都没冲干净呢,嘴硬偏要着说就是不小心粘上的。
钱改凤两口子笑着走了,林寒松洗完尿布在晾衣杆上搭好,坐在床边开始认真的和媳妇商讨取名这件大事。
没办法,当时在医院护士就催着要办出生证明,但是因为夫妻俩一直到生産也没商量出来个结果,所以就先按下。
如今眼看着这个月要发票据,计划经济,刚出生的小孩子每人每月是八斤的粮食。
孩子每长大一岁,涨两斤,一直涨到二十七斤半为止,再涨就是工作後了。
粮票这东西,多了总比少了好,所以名字得赶紧定下来。
“你家这一辈从什麽字辈?”江甜果打算从这边入手。
林寒松摇头,“干嘛要从老古董的规矩,咱们自己起。”
自己起就自己起,因为是两个女儿,林寒松这几天费尽脑细胞起的爱国建军宏伟是一个都用不上,他总觉得带起一个漂亮高雅点的名字,才配得上自己的亲亲闺女。
结果想了一堆,“珍珍莲莲倩倩。”
好像还是不够好,他问江甜果,“你的名字是怎麽起的?”
江甜果不知道原身的父母当初到底是怎麽琢磨的。不过,她亲生母亲曾笑着告诉她,是因为临産前,吃到了一个特别特别好吃的苹果。
一直念念不忘,所以取名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