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贝挺懵:「没懂。」
白知景「啧」了一声,举了个通俗形象的例子:「你知道哥德巴赫吗?我知道,应许也知道,那我俩就门当户对了。」
宋宝贝这下反应过来了,俩铜铃似的眼睛一瞪:「你就说我没文化是吧!」
俩人吵了几句嘴,撒尿的时候宋宝贝没把稳,差点儿滋到白知景鞋面上,白知景以为他是故意挑衅,气得和他打了一架。
白知景和宋宝贝从小打到大,手里轻重都有数,白知景一没留神,脑袋磕门上了,好死不死这破门上有颗钉子,在他额角划出一道细细的口子,破了点皮,不过没见血,就是疼。
偏偏白知景又最怕疼,眼泪立即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太阳穴突突地跳。
不知道哪个路过的去打了小报告,导员闻讯赶来,见白知景眼睛红通通的,脸上都是泪痕,还以为打出个什麽好歹来了,狠批了宋宝贝两句,提溜着白知景去了医务室。
「老师,」白知景边抽抽边解释,「我没事儿,真没。。。。。。」
「你快别说话了!」
导员心急如焚,一个Alpha哭成这样,准是被打坏了,军训还没开始呢,可别搞出个什麽内出血,那他怎麽和校领导还有家长交代。
白知景胳膊被拽着,他越挣扎导员就拽的越紧,这麽一来二去的胳膊也被抓疼了,生理泪水止也止不住,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又怕宋宝贝真挨了处分,着急忙慌地解释:「我自个儿磕的,真没事!」
导员踹开医务室大门:「医生!医生在没在啊!」
帘子里传来交谈声:「才第一天就有人来了?」
「中暑了吧,这天儿热的。」
另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师弟,你去看看。」
浅蓝色的帘子被撩起,里头走出来个人,白知景泪眼朦胧的,就看见个白大褂,继续和导员扯皮:「咋还强制就医呢!」
「你都哭成这样了还逞能,」导员见他话还这麽多,严肃地说,「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疼就要说疼,别装坚强。」
「我装什麽啊我装,」白知景吸了吸鼻子,又抬手抹了把眼泪,「你就不兴我是水做的Alpha,我就是爱哭。。。。。。」
「傻死了。」
那白大褂忽然轻笑了一声,白知景一愣,眨了两下眼,这才看清帘子前边那人不就是应许嘛!
他一下子脑门也不疼了,胳膊也不疼了,三两步扑到应许身上,抓起应许手掌就是一通嗅:「我吸两口先,差点儿给我弄归零了!」
「头天就进了医务室,」应许笑话他,「小帮主,你怎麽混的啊,丢不丢人?」
白知景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尽是应许身上的茶香味儿,他这才觉得好过了点儿,太阳穴也不跳了,耳朵里也不嗡嗡闹了,抬头问:「你怎麽在这儿啊?」
「社会实践,」应许撩开他的刘海看了看,还好就是磕碰了一下,没流血,不用怎麽处理,「被分到这个基地,没想到一中恰好也在这儿。」
「这就是你说要给我的惊喜啊?」白知景眼睛亮闪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哭过,抓着应许的手不放,「我太惊喜了!你怎麽不早告诉我呢?你要是昨天告诉我,我就带两包芋头糕来了,这样我们晚上就能一起吃,你不最喜欢芋头糕了嘛。」
应许心头一软,这小孩儿也不知道脑子里都装了些什麽,哭成这德行了还惦记着芋头糕,於是他点了点白知景鼻尖:「我不住这儿,按时上下班,四点钟就走。」
白知景挺失望:「还好我没带芋头糕,不然就吃不完了。」
「还疼不疼?」应许问。
白知景点点头,又摇摇头,傻呵呵地说:「先前还疼呢,你给我吸完我就不疼了。」
「擦个药消下毒。」
应许去拿碘酒和棉签,白知景坐椅子上看着,他还是头回见到应许穿白大褂的样子,真好看,衬得应许特精神,腿特长!
白知景看着看着就开始傻乐,应许扭头问:「笑什麽呢?」
「太惊喜了,」白知景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嘿嘿笑了两声,「应小许,你咋这麽能给我制造惊喜呢!」
「傻不傻,」应许笑着摇摇头,走上来揶揄道,「我还想着一会儿怎麽找你,没想到你主动找上门了。」
「我也给你惊喜呗,」白知景扯着应许衣袖,「我找上门,你惊喜不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