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林辞咬着笔头,一脸苦恼,齐成凑上前温柔笑道:「不会?我教你,很简单的。」
两人正欲讲题,段翊忽然将手中的笔一丢,极尽嘲讽的嗤笑一声:「这麽简单,还只考654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有些尴尬。
654分,这针对性太强了。
没等大家缓过来,段翊站起身子往房间走。
祝鑫悦问了一句:「段哥,你去干什麽啊?」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段翊闷闷的答了一声。
「打游戏。」
祝鑫悦本来也不是来学习的,听到这话立马来劲了,也跟着跑进去。
「我也玩,我们一起啊。」
房门关上,外面的四个人继续补课。
临了,顾馨嘟囔了一句。
「这段翊脾气真怪。」
林辞冷笑一声:「我看他是心虚了。」
晚饭之前,几人眼看时间不早就收拾着各回各家,段翊也打了一天游戏从房间出来,叫住预备跟众人一起离开的林辞。
「小姨叫你晚上在家吃饭。」
其馀人都知道两家的关系,并不觉得有什麽奇怪,纷纷打了招呼离开。
林辞重新坐回沙发边,随手拿了一本漫画书翻着。
段翊站在原地想了想,走过去,声音带点疑惑。
「你在生我的气吗?小辞。」
第16章野性少年害怕吗?电闸跳了,我来陪你……
最终这顿饭林辞还是没有在段阿姨家吃。
後来的几天,林辞藉口有事没有再参与学习小组,其馀几人也都没再去段翊家里。
中途林辞每天都有收到过段翊的信息,信息内容是一样的。
【今天学习吗?】
【今天学习吗?】
【……】
信息像是石沉大海,林辞扫过一眼後就准备放下手机,碰巧这时铃声响起,看到来电联系人是林妈妈,林辞忙不迭的接起电话。
林妈妈是会计,国庆期间市区的总部要查帐,林妈妈作为负责人,要去市区出差两天,而且还有三倍工资,林妈妈跟林辞交代了几句,回家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开心的往市区去了。
十月的春江刮起了台风,夜幕降临的时候,居然还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水敲打窗檐,狂风呼啸而过,林辞半夜就是被这样的动静惊醒的。
秋风渐凉,雨水落在地上,生冷发硬,漆黑的夜色像密密麻麻织就的网,将整个春江一寸寸收紧。
林辞躺在床上,听雨势渐大,倒下来一般,忽然就不合时宜的想起来,今夜是她一个人独处在家。
林妈妈临走前为了防止降温已经给她换了厚被子,此时的林辞却被这本该保暖的厚被子压的呼吸都停止,後背渗出汗来。
窗外是倾盆大雨,屋内是漆黑一片,再伴着时不时用力到变调的风声,更让人觉得此刻阴森恐怖。
无形中像是有一只鬼手攀上後背,林辞从头顶一阵紧张的酥麻到脚後跟。
恐惧到达临界点的时候,她几乎是弹跳起身想要伸手去开灯。
「啪嗒」一声,白炽灯的开关在寂静深夜中轻响一声,想像中的光线没有落下,四周依旧是黑漆漆的。
林辞心中一跳,急躁的连续开关几次,头顶的吊灯依旧没有反应。
难道……灯坏了?
还是停电了?
林辞想起身去看看客厅的冰箱的指示灯,可起身的动作刚做起势,像是有意在警告一般,外面的台风猛刮一阵,风过林梢的时候,还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爆鸣声。
一下缩回被子里,林辞忍不住喉咙发紧,额头湿润。
大概是临睡前,窗户没有关严实,漏了一道小缝,风吹进来,窗帘的一隅被掀开,惨白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透进来,打在浅棕色的房间地板上,像是月辉坠落,冷意横生。
林辞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又会难免怀疑自己的信仰,像是被这样高压的环境折磨到了极限,她猛地掀开被子,朝着空气大喊一句。
「有本事来弄死我啊!」
空气静默一瞬,显然无人回应,林辞咬咬牙根又道:「我给过你机会了哦!」
然後,林辞终於起身,小步推门走到客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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