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路越在屋檐之上也听到了董廉的惊声,随後便看见他小跑着离了院子。
路越翻越而下,进了董廉的书房,书房四周的架子上摆满了书籍,路越不停地挪开每一格的书籍,寻找暗门所在,最终他察觉到一处书格上并未堆积有灰尘,而其他的书格或多或少已积了些许灰尘,他正欲挪开书籍,“老爷,祠堂走水了!”董夫人穿过回廊,声嘶力竭的喊道。
千钧一发之际,暗室的门开了,董夫人踏入书房的一瞬间,路越陷入了黑暗。
“刚才怎麽似乎听见了什麽动静。”董夫人说道。
“夫人,老爷不在,还是赶紧找老爷吧。”婢女说道。
“对,我们快去祠堂,或许老爷在那了。”
他贴近门缝,凝神倾听,脚步声已消失,火折子的光亮,照亮了俊逸的脸庞,不停在暗室翻找着,遍地是宝,路越将银票悉数装入了黄沐遥缝制的大容量托特包。
路越贴着墙根潜行,金锭在包里相互碰撞发出细微的响声,突然,前方传来脚步声,他迅速地躲入廊柱後,屏住呼吸,但金锭随着动作幅度发出了更大的碰撞声。
“谁在那里!”巡夜的家丁闻声而停,路越的右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眼神冷峻,警惕地等待猎物送上来,家丁提着灯笼缓缓靠近,全然不觉黑暗中等待着他的是死亡。
路越的半截衣袖暴露了他,“何人在……”话音戛然而止,血液喷溅而出,瞳孔微睁倒在地上,面前的他一步踏出,手中的短刀寒光一闪,瞬间割破了家丁的咽喉,灯笼落地而灭,黑暗中的他如鬼魅,俯身抚合上他的双眼。
黄沐遥将柜子全方位地翻找了一遍,“最近我的东西是长腿跑了吗?一盒细针前几天不见了,现在连包包也不见了。”黄沐遥不解道,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将整个房间翻找了一遍,连榻下也没放过,“难道我背去棠衣楼忘记背回来了?”
一道黑影入了凌风院,“世子,可有收获?”
路越入内室换了一身衣裳,而後将塞的满满已经鼓囊如同青蛙的肚子的托特包放在桌子上。
“路越,陪我去一趟棠衣楼。”
黄沐遥一进他的房间,只见路越躺在榻上,上半身盖着被子,鞋子却还未脱,被子下露出的一截东西,黄沐遥觉得有些眼熟,林至识相地退下,路越瞪着双眼向他求助,林至只是一味地关上了房门,视而不见。
“这不是我的包包吗?怎麽会在你这里?”她走至榻前,正欲俯身拿回。
路越一个侧身顺手拉扯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包包被紧紧抱入怀中,“路越,你拿我包干嘛?”
“本世子瞧着不错,颇为新奇,便想细看一番。”
“那你现在看过了,就还给我吧。”黄沐遥的手伸进被窝扯道。
两股力量在拉扯着,力量弱者惯性摔了个屁股蹲,黄沐遥气急败坏道:“路越,不问自取是偷也,现在还占着不还,更加没道德没素质!”
“你我既是夫妻,何来偷盗一说?”
“那你知道不?夫妻之间除了共同财産还有私人财産的说法。”黄沐遥桃面带怒。
“你说的,本世子闻所未闻。”说着他将被子往上扯,只露出半脸。
“你能知道啥啊你!”黄沐遥右腿屈着在床沿上,借力伸手进被窝去抢。
路越伸出右手阻止他,拉扯之中,她瞥见了袖口上的血渍,抓着他的手不放道:“你衣服上的这是血迹吧?”说着她低头凑近闻了闻,血腥味还残留着些许,“你受伤了?”黄沐遥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是啊,本世子今日同他们在打马球,求胜心切,不慎被对方打到了鼻子,鼻腔里出了血,染了袖口。”
她甩开了他的手,鄙夷道:“瞬间就不可怜你了。”
“哎哟,现在还疼得很,替本世子揉揉可好?”路越微微仰身,右手绕过她的腰侧,环过她的腰,瞬时,她胸前的发丝垂落在被面上,两人的身体隔着被子贴在一起,他的鼻尖几乎触到她的脸颊,呼吸交织,温热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