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前在做什麽来着?记不清,偶尔一个片段闪过?,是在跟许满说话。
说了什麽?
对了,好像是在自?证一件事。
是这?样的,自?证完他还问了许满一个问题。
许满回?答了没?
不记得了。
骆亦迟拍脑袋去想。
「干什麽呢?你才刚醒。」骆彦怀着急阻止,将他的手按下?。
「忘了些事,拍一拍,或许能想起来。」
「你当自?己是八十老电视呢,拍一拍就有画面了?什麽要紧事非得现在想,先休息,过?几天没准你一提就能回?忆起来。」
「就是要紧事,对我很重要的事。」骆亦迟执着强调。
关乎他的後半生,他必须得想起来。
然而老天爷像是专门跟他作?对,他想了半天,想起湖边的等待,想起自?己的陈述,想起那台破损的手机,但许满的回?答,却一点思绪都没有。
偏偏还是对他很重要的一段记忆,怎麽就想不起来呢?
真讨厌,这?样脑袋空空的自?己,跟个白痴一样,什麽用都没有。
许满没在,房间里只有骆彦怀,赵靖闻,老张,和沈诚漓四个人。
骆亦迟慢慢坐起来,视线略过?他们,在房间里扫过?,想找出一点许满来过?的证据。
骆彦怀看他动作?,问:「找你妈吗?她一会儿就来了。」
「我妈?」
「你出住院这?麽大的事儿,她能不来吗?你还瞒着我们,过?了这?麽久才让我们知道,是怕我和你妈担心所?以不说吗?」
骆彦怀不责备他,只为他这?副病恹恹的模样感到心疼,「这?几年你谁都不放在眼里,家也很少回?,我还以为你心性变了,但通过?这?件事情来看,你还是那个你,这?麽做只不过?是不想让我们做父母的担心。好孩子,知道你孝顺,但以後不能这?麽做了,耽误了治疗,会後悔一辈子的。」
「许满呢?」骆亦迟听不进那些絮叨,抬眼,灰蒙蒙的眸光闪着一丝希冀,固执的只在意一件事,「她来过?吗?」
骆彦怀嘴角缓缓压下?,沉声道:「她没来,但她给我打了电话,我到那间茶楼时,她已经走了。」
原来是许满通知你们的。
知道许满不会在意,但得到确切答案的那一刻,还是不可避免的失落。
骆亦迟伸长脖子躺直了,闭上眼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心里满满的全是酸楚,直抵喉咙,咽都咽不下?去。
这?时,病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杜曼玲风风火火跑进来,将包往老张手里一扔,扑向病床,张嘴就是一声不见眼泪的乾嚎:「儿啊,这?才多久不见,你怎麽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呢?」
「这?腿以後还能恢复吗?怎麽弄的啊这?是?听说还脑震荡了,快让我看看,你还认得我不啊儿?」
骆亦迟不喜欢这?样聒噪的声势,此刻特别?想独自?安静的待会儿,眼见杜曼玲要来抱他的头,他赶紧坐起,双臂撑着往後退了退,抬手挡住凑过?来的身躯,驱逐道:「爸,妈,我头疼,你们先出去吧,我想歇歇。」
骆彦怀叫上其他人往外走。
但杜曼玲刚到,准备了一肚子话,一句都还没说呢,一听这?明?显的逐客令,当场就有点难堪了。
「我才来,话都没说两?句,你就赶我走?」
骆亦迟现在虚弱得很,没力?气大声说话,只能放软声音道,「妈,不是赶你走,只是让你先去外面坐会儿,我调整下?情绪,好点了你再?进来。」
杜曼玲很委屈:「可是妈想看看你啊,快三?个月没见了,一见到你就这?副样子……」
「我自?找的,你快出去吧,我想静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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