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在彼此家世背景的差距和性格分歧面前简直如同蚍蜉撼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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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离开,下午,尤情送岳萍去高铁站。
岳萍在庆州的一个老姐妹娶儿媳妇,她回去喝喜酒,顺便住一晚,要周一才回来。
目送外婆进候车室,叮嘱好她要到哪个站台上车,最後接到她上车找到位置坐下的微信消息,尤情才从高铁站回来。
之所以这麽谨慎,是因为去年岳萍就因为走错站台而上错了高铁,当时她因为着急,心率有点过快,惊得尤情赶紧带她去医院做了一套全身体检。
自此之後但凡岳萍要回庆州,尤情都得一步步盯紧,哪怕岳萍说自己当时是走神了才会上错车。
尤情还是坚持,「不行的外婆。」
岳萍深感欣慰,有种角色调换的感觉,小时候瘦弱可怜的小孙女真的已经成长为她的依靠了。
从高铁站回来,尤情去买了点菜自己做饭。
吃过午餐,言怡给她打来视频通话,苦大仇深说自己被学习压迫得连头发都不多了,求救。
尤情就帮忙看了看她的作业,给她提了点修改方向。
言怡敲键盘的声音十分催眠,尤情靠在躺椅上,眼皮渐渐有点沉重。
午睡後醒来已经是傍晚。
窗外最後一点馀晖消失,尤情缓慢地眨动眼睛,看着四周漆黑的屋子,有种与世隔绝的空白感。
她从躺椅起身,进去浴室洗澡。
晚餐直接加热中午吃剩的。
洗完碗,她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回复了几条微信群里的消息。
再然後,就无所事事下来了。
电视机就在面前,她不想开,对所有的娱乐项目也都不感兴趣。
按照言怡的话说,她是个很淡的人。
如果言怡知道,她这麽淡的人,会搂着男人在车里舌吻,只怕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会彻底崩塌吧。
晚上十点,尤情关灯回卧房。
下午睡了那麽长时间,她现在不怎麽困,只是躺着。
秋末,风声吹动窗棂。
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
尤情扭头看向窗外,发现挂在院子里的兔子灯忽然灭了,可能是被风吹了下来。
结果没三秒,一团光开始往上升。
是有人把兔子灯捡了起来重新挂上去!
尤情心猛地一跳,她立刻下床,从房间走出客厅,一手抄起桌上的擀面杖,一手握紧手机。
她走到客厅窗户那里,缓慢地撩开窗帘。
往外不过看了一眼,尤情整个人一怔。
她沉默着,把两只手的东西都放了下来,转身,走到紧闭的大门前,思忖两秒,打开。
梁西朝刚固定好兔子灯。
听见大门开锁的声音,他动作一僵,回过头,清咳了声,说:「风吹掉了,我帮你挂回去。」
尤情站在门口看着他,有些恍惚。
她眨了眨眼,在辨认自己是否出现幻觉。
直到那道身影一步步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