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休息日,在自己的家里,沈敛止此刻也是一身齐整地穿戴坐在沙发上。
他的眉眼如初,像他一贯的原则。
而盛吟,她身上懒软的睡裙外还套着沈敛止宽大的家居服,有些不伦不类的穿搭,尤其是坐在沈敛止旁,却有意外的安心。
他的手在盛吟的腰上,肉连着骨头酥酥麻麻。
盛吟没有就『人是会变的』这个话题展开反驳,人是一定会变的,但是现下她不想打破。
沈敛止开始挑着盛吟不知道的那些事慢慢讲着。
——其实他也没什麽好说的,一直以来很少有什麽事能那麽难倒他。
他们这样的人也确实不需要什麽丰富的工作履历来给自己更上一个台阶,沈敛止大四那年,在没有盛吟的那年里,他还是做出了服从他一向理智的选择。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那时渖北柏经常来劝,虽然明知每每都劝不动沈敛止。
渖北柏只是需要沈敛止,沈敛止知道。
他的家人也再没人理解和支持他,忘了自己的那几年,盛吟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酸涩。
她倚在沈敛止身上,被沈敛止按着不给乱动,盛吟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他的话,「难为我们阿止这麽根正苗红,那肯定是爸爸妈妈教得好。」
因为沈敛止的爸爸妈妈,所以沈敛止才会坚定地在检察院,盛吟一直是知道的。
在书房里有一本记录册,每处理一起案件,沈敛止就会在上面标识一个星球。
沈敛止的这个习惯,林为言也知道,林为言还曾笑着慨道,「姨姥姥当年的习惯,叔叔也还一直记得。」
沈敛止很多的行为原则,确实是学着岑舒。
然而到了沈敛止成年,到了沈敛止的现在,他已经完全有着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听着盛吟这句话,沈敛止点头回应她的话。
「如果有那麽一天,我不再从事检察,阿吟。」抵着盛吟的发顶,沈敛止低声问出了这句话,「你会怎麽想?」
盛吟有她不想说的事,沈敛止也有一直放在自己心底里的隐秘。
她会怎麽想,他一直都很想知道。
沈敛止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盛吟一怔之後,歪倒着的脑袋回正。
看着沈敛止几近认真的样子,想起沈敛止桌上那本厚实的记录册。
这事实在太难以想像,盛吟从没想过。
懵怔之後,看着沈敛止望向她的目光定定,竟然好像真得是有几分认真。
盛吟终於摇摇头回应沈敛止的话,有些迷糊,「你不会的。」
「这假设有些太难以想像了。」
盛吟还是不好意思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你做不做检察官,我都喜欢你,沈敛止。」
盛吟回望沈敛止的目光,确认是真得喜欢似的,她凑上去亲了沈敛止一下。
她的眼里像是流淌着星辰太阳,回应着因她的话而动情的月亮。
於是这个一直因隐瞒而有着平生少有的犹疑的心,在这个时刻还是安定了下来。
沈敛止弯下脊背,低柔地碰着盛吟的鼻尖,窗台边跳进来的光黄灿灿地映着他们。
「。。。。。。那你要不要告诉我,如果不做检察官,你要去干什麽?」盛吟从缓过来的心跳里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的语调软软的。
沈敛止摁下想回答她实话的心,避开这个话题,沈敛止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财务报告,「我以後要去干什麽,去哪儿,都一定会让你知道。」
「倒是我们阿吟,今天要做的功课可以开始了。」
盛吟的额头还是主动亲热地抵在沈敛止的脖颈处,手环在他的腰身上。
都这麽近的距离了,结果沈敛止还记得提醒她可以开始做功课。
盛吟:「。。。。。。」
她就这麽对沈敛止没吸引力,她是不够香香,还是不够软软。
盛吟忍不住低头评估着自己这身和诱惑搭不上边的家居服,就连沈敛止放在她腰上的手,也只是松松搭着。
要不然沈敛止一整晚和她睡一起能无动於衷。
「晚上还去你房里睡。」盛吟挪开了几厘的距离,有些闷着的气不过。
沈敛止依旧是不动声色,一边应着好,一边侧过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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