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跟我说。」
「是吗,那我就不知道了。」
难熬的电话终於结束了,童心宜坐直身子:「你为什麽骗我姐?」
「你做得很好,进步很大。我不是在表扬你吗?乖,看电影了。」程星河重新把人揽进怀里,这是个很亲密的姿势,怎麽适合他们呢。
但童心宜不敢反抗了,程星河已经用行动惩罚她了。
电影在播放,是部不知名的外国小众电影,童心宜没有心情看,只大概知道是个爱情片。但即使没心情过内容,也发现这部电影情节很激烈,亲热尽头太多太暴露。
身後,程星河的身体好像很炙热,对方的手在她的腰间拨弄着。
「程星河,我困了,我要回家。」
「边看边睡,有毯子不会着凉。」
秋老虎的季节,又怎麽会着凉,童心宜恼怒程星河的胡说八道,又只能低头求饶。
「星河哥让我回去吧。」
程星河低下头摸了下的脸:「真可怜。」这张脸又弱又美,程星河心中激荡的情绪渐渐掩饰不住,浅尝即止的吻逐渐深入。
电影里男女主角在深吻,接吻的声音被刻意地放大,像一阵阵热风包裹住全身。童心宜感觉自己像一摊水软在了程星河的怀里。
这样陌生这样羞耻这样不甘这样无助,她怎麽可以沉沦?
程星河家里的沙发很大,躺下就是一张小床,正好够一个成熟男人压着,压着他叫他难耐的姑娘,压着他此生唯一的欲望。
吻变得密密麻麻,脱轨的火车已经回不到原先的轨道,只能偏啊偏,偏到了另一个轨道。
可对於童心宜来说,这是献祭的爱,在刺痛间她在怀疑自己的隐瞒有意义吗?又在陌生的欢愉中痛骂自己,怎麽可以觉得舒服,怎麽可以沉沦。
她是个坏女孩吧。
程星河把童心宜抱到卧室,小姑娘第一次太娇嫩了,他不敢太用力。
被程星河抱着冲洗了身体,躺进丝绸薄被里时,脱离情欲控制的脑袋,只剩下难堪,细细密密地扎进每一个毛细孔,童心宜甚至无法移动半分。说什麽自责,说什麽迫不得已,说什麽被逼迫被威胁,她找不到任何藉口。
她跟程星河睡了。
程星河回到床上时,见到的就是僵着身子的童心宜,像一只虾弓着背缩着身体,一动不动。他餍足的表情一滞,躺到童心宜旁边抱住她。怀中的人硬如石头,程星河多聪明的人啊,童心宜又是多单纯的人,他哪里猜不到童心宜此刻的想法。
过高的道德感如蜘蛛吐丝,一层一层网住小姑娘。
「不要想了,早点睡觉,你明天不是要上课。」
男人炽热的胸膛紧紧地贴在她的後背,在刚才,她感受到比这炽热一百倍的体温。
「怎麽这麽僵?」程星河抚着童心宜,是那样的细致。
「不要害怕。」说出的话又是那样的体贴。
在程星好的抚慰下,童心宜渐渐感知四肢,她闭上眼睛,吞下这虚伪,她的,他的。
「睡吧。」程星河吻了吻童心宜的额头。
夜很长,痛很深。
童心宜醒来时眼睛很红,程星河也知道她一夜未眠。
「早上要请假吗?」
「不要。」童心宜说得很坚决。
程星河拉回她,拽在怀里轻轻吻着:「晚上我去接你。」他倒是比童心宜更依依不舍,「周五你要上班,从这里出发更方便。」
童心宜忽然大声喊道:「藉口,都是藉口。」
程星河双臂收紧,贴着小姑娘的耳朵:「是藉口也不是藉口,我就想跟你亲近亲近。」
童心宜泄了气:「我要去上学了。」
「好好好,我抱你去穿衣服。」
衣服都在童心宜自己的房子里,一夜未眠,童心宜脑袋晕晕。当程星河抱着她出门时,她才後知後觉地反应到:她身上穿的是程星河的睡衣,内里不着片缕。
「程星河,不要!」即使知道只有对应的电梯卡才能到达这层,童心宜也没法就这样出去。她一下紧张地抓住程星河的脖子,「我没穿衣服。」
程星河看着躲在她怀里当鹌鹑的童心宜,这是把他想得多坏啊,虽然他真心觉得直接过去没什麽,又没其他人。
程星河把人重新抱到卧室:「好,我去给你拿衣服,密码是多少?」
童心宜警惕地看着他。
「这麽不信任我啊。」程星河从童心宜包里拿出钥匙,「这样可以了吧。」
童心宜别过头,默认了。
当程星河抱着衣服回来时,童心宜已经洗漱完毕坐在床上。
小姑娘精气神来了?程星河一直担忧的心情也跟着消散,也有心情开玩笑了:「速度这麽快?放心,不会让你迟到的。现在才6点,够你回到宿舍再睡个回笼觉。」程星河很熟悉童心宜的课程,知道她今天是第二节的课。
程星河给童心宜挑的是件长裙,还有一套内衣。
童心宜看到内衣,赶忙抢过来:「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