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建侧目看着徒弟,在他比游历前略瘦削几分的下颌上定了定,道:「你意下如何??」
陈闫文的要求是,让元垂思跟陈慰合葬。
邬崖川扫了眼从他进?来就怒目而视的陈闫文,冷淡道:「不可能。」
陈闫文瞬间怒喝:「我都不计较你们没看好我儿,只这麽一个请求,你们都不肯答应?!」
邬崖川道:「你这不是请求,是挑衅。」
「她不是也死了吗?只是一具尸体,跟我儿子合葬怎麽了?」陈闫文怨恨地狠狠瞪他一眼,又看向风行建等?人,威胁道:「我知道可多了,你们只要满足我的要求,我一定全部说出来!」
风行建跟众长老都没吭声,默默看着邬崖川处理,仿佛不在意他口中的消息似的。
邬崖川漠然?道:「陈慰爱慕元道友,元道友却对?他无意,只凭陈慰一人的心思,就让二者合葬,无耻之?尤。」
陈闫文一时无可辩驳,他死死盯着邬崖川,像是一条毒蛇盯着猎物般阴毒。忽然?,他眯了眯眼,面露狞笑,拖长了声音:「哦,你不让我儿与那个姓元的女?娃娃合葬,是因为?你自己对?她……」
「啪!」灵力手掌将陈闫文的脸扇歪了。
邬崖川重新垂手而立,「污言秽语辱没逝者安宁,该打。」
後方的几位长老对?视一眼,默默看向风行建,表情有?些怪异。
好好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怎麽出去一趟,就跟他师父像了个八成呢?
陈闫文顿时破口大骂,嘴中污言秽语不绝,骂邬崖川时,他只是冷淡地听着,不置一词,也没有?任何?反应。但只要陈闫文提到元垂思,邬崖川便?是一个灵力巴掌扇过去。没多久,陈闫文的脸就彻底肿了。
「想自爆随你。」邬崖川也不再跟他废话。
像上次一样,他并不顾忌旁边还有?掌门丶长老跟弟子们在旁边,眸光薄凉地看着陈闫文,吐出来的话更是让对?方几欲发狂,「但你想好,你说出那些消息是在赎罪,不只是为?自己,也是为?了陈公子。若你自爆,害得那些本该因为?你赎罪而得到的生?灵惨死,来日在下一定前往幽冥境,找到陈公子的魂魄,让他与尸骨一般,魂飞魄散,在这世间再找不出一点痕迹。」
陈闫文目眦欲裂:「你敢!」
陈闫文不相信邬崖川真会这麽做,正道讲究祸不及家人,尤其邬崖川名声颇佳,若真做出这种事,传出去了,只怕他的名声会一落千丈,甚至连他身边的人都会认为?他做得太绝。
邬崖川颔首,语气平静而礼貌,「我敢。」
他仿佛还怕刚才的话不够狠绝似的,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在下修炼到能进入幽冥境时,陈公子已经重新投胎转世,我一定会彻底断绝他修炼的机会,待他尽了自己应尽的责任,重新回到幽冥境後,再让他魂飞魄散也是一样。」
声音不带一丝震怒,却字字透着狠戾。
此话一出,地牢中除了陈闫文呼哧带喘的忍怒声,竟再无动静。
众位长老简直刷新了对?邬崖川的印象,在他们眼里,邬崖川一直是谦恭稳重的代名词,即便?知道他不是没有?脾气,否则压不住同辈那麽多天骄,但谁想到他有?这麽执拗的一面?
门口的弟子们缩了缩脖子,决定以後在大师兄面前表现得更老实?一点。
唯独风行建面上并无意外,他只是看着徒弟淡漠疏冷的脸,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陈闫文忍不住嘶吼道:「他是无辜的!」
「死在你手下的那些生?灵才是无辜的。」邬崖川眸中浮现厌恶,讥讽道:「既得利益者,算无辜吗?」
他无意再跟陈闫文争执,只淡声说了一句「若你想让陈公子魂飞魄散,便?只管自爆好了」,就对?风行建跟几位长老行礼告辞,面不改色地走出了地牢。
但没走几步,邬崖川就被跟出来的风行建叫住了,「崖川,你我师徒也有?许久没叙话了,一起走走吧。」
邬崖川道了声是,走过去,就被自家高冷的师父往身上拍了张隐身符。
他看着消失在空气中的字迹,惊诧抬头,风行建像是能猜到他现在的表情似的,向来清冷的眸中忽然?浮现出一抹可以称之?为?顽皮的情绪,随意从路边折了一枝柳条,也往自己身上拍了张隐身符,布下隔音术,道:「为?师偶尔也觉得他们怪烦的,所以不想让他们找到时,我便?往身上拍张隐身符,在他们头顶上看他们四处找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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