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
不同於昨日的无知无觉,这次进入城门时,饶初柳清晰地感觉到了一层阻碍。
是遮掩此城门的阵法。
她仰头看了看,抬起风吟,覆上灵力,从阵法薄弱处用力一划。
刹那间,原本自顾自做小食丶逛街吃东西?的人面无表情地朝城门看来。身後不知道?谁吐槽了声?「怎麽这麽吓人」,几乎同时,「嗖嗖嗖」几道?破空声?响起——
饶初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放开邬崖川的手,侧身熟练地甩出风吟。顷刻间,看着就有毒的紫色箭矢被?一道?银色锋芒粉碎了箭头,箭身又与?及时赶到的风吟相击,在空中发出一声?清脆的铮鸣。
饶初柳抬手接过飞旋回来的青扇,朝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
数百个黑甲手卫持弓箭站在屋顶上,为首那个抬着的手往下重重一放,道?:「射人畜!」
几乎是在进城的同一时间,存正?便蹿到了邬崖川手上,他持银枪用力一挥,寒光凛凛的银光挡下又一批毒箭,沉声?指挥:「朱师弟,带一组人去屋顶杀了他们;孟师弟,带一组人保护百姓……」
伴随着他的指挥,身後的星衍宗修士们飞快蹿出,灵巧地穿过闪着毒光的箭雨,朝各自的目标而去。
霎时,五颜六色的术法灵光点亮了整片天空。朱越带着几人踩在屋顶上在黑甲卫身边穿梭,每进一步,就有一个黑甲卫倒下;那些仍自顾自吃东西?丶丝毫不觉害怕的食客头顶,孟臻则沉着脸领着同门飞快布阵,巨大?的金色不知名阵法灵光冲天而起,又飞快落下,深深没入地底,消失无踪。
一道?看不见的隔膜将屋顶跟地面分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上面血雨腥风,下面畅享美食,整幅画面荒诞极了。
但饶初柳这会儿心思却?不在眼前的战场上,她猛地回头,道?:「城主恐怕要跑……」
邬崖川的声?音与?她的话交叠在一起:「元道?友,城主府在何?处?」
两人都?是一怔,饶初柳立刻拉住他的手,道?:「我带你去!」
饶初柳指着方向,邬崖川御枪带着她,甩开冲过来的黑甲卫,往城主府的方向飞去。
路上一直有黑甲卫伏击,修为从低到高,不要命地往上扑。邬崖川一手虚揽着饶初柳的腰,一手扬出符籙跟术法,看似轻柔,却?精准地落在袭击之人的要害,被?击中的黑甲卫便倒地不动了。
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
似乎是注意?到饶初柳不正?常的心跳,他垂眸看她一眼,手上动作不停,道?:「怕麽?」
回应邬崖川的一道?刺目的青光,风吟在空中飞旋,掠过倒地的黑甲卫脖颈,顷刻间,鲜血迸射而出。饶初柳接过飞回来的青扇,乾涩道?:「以防万一,还是补个刀好。」
邬崖川似乎被?她这一动作震慑到了,三息没能说话,只有手中的术法灵光不断亮起。
饶初柳道?:「邬真人,我真不是跟他们串通好骗你们进来的。」
邬崖川『嗯』了一声?,道?:「我知道?。」
饶初柳乾巴巴地「哦」了一声?,社牛如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她只能接连不断地运用《扇舞》的招式,用最少的灵力输出,精准地在每个刚倒地的黑甲卫颈间补刀,用行动证明自己真的没说谎。
片刻,饶初柳听见头顶响起一声?轻叹。邬崖川道?:「元道?友,你似乎对在下的认知有所偏差。」
「啊?」
白色灵光倏地射出,轻轻挡了青扇一下。邬崖川轻声?道?:「在下远没有你以为的那麽良善,你并不需要耗费灵力补这一击,他们倒地时,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饶初柳愣了一下。
她觉得邬崖川才是那个认知有偏差的人,她哪有那麽单纯?敢这麽放肆是因为手里捏着他需要的东西?,可不是仗着他的良善!补刀也是在交投名状,跟他善不善良什麽关系?
「不管那些黑甲卫以前是正?是邪,不论他们出於什麽原因才做出这样的事,在他们穿上这身衣裳袭击我们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身份,敌人。」邬崖川抬手一挥,不远处又是一批黑甲卫倒下:「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便是保留全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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