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又不差的,还没到发力的时候呢。」姜逢跟了一句。
林烟哭笑不得:「等他自己发力不知道我还在不在。」
两人吃着火锅,聊到剩下假期的安排,许知冒出一句:「你不是要参加那谁的婚礼?」
「哦,就明天。」姜逢说,「简滢的婚礼我哥也要去。」
林烟忍不住笑:「干嘛,你还怕你哥坏你好事啊?」
「那倒不是。」姜逢嘿嘿一笑,「他不知道我跟宋嘉礼的事。」
「得亏是不知道呢。」林烟说,「要知道了还不得骂死你。」
姜逢心虚地眨了眨眼,说:「我姐又不去,就我哥,到时候我们肯定跟宋嘉礼一桌,多尴尬。」
许知惊讶:「你还会尴尬?不应该是宋嘉礼觉得尴尬吗?他可是跟他兄弟妹妹搞在一起了。」
姜逢啧了一声:「我脸皮薄不行啊。」
林烟:「我就怕你都来不及尴尬。」
姜逢没懂:「啥?」
林烟解释给她听:「你想啊,他俩青梅竹马,不都是共同朋友麽,到时候说起两人以前的事,我怕你承受不住。」
许知赞同地点头:「没意思,真没意思。」
姜逢向来是个心脏强大的人,唯独对宋嘉礼敏感。她沉思良久,最後说:「要不不去了。」
林烟摸摸她的头:「可是你就不想知道他们俩以前发生过什麽吗?你肯定好奇。」
姜逢很认真地夸她:「你成功地学会了怎麽拿捏我的情绪。」
「像你拿捏宋嘉礼那样?」林烟好笑地问。
「那有点太高估我了。」姜逢揉揉脸,「我要是真拿捏他还用得着这麽费尽心思吗。」
「宋嘉礼需要拿捏?他有情绪吗?」许知没懂,「他在我印象里是那种,看足球比赛第95分钟伤停补时阶段进了一个头球,他会坐沙发上拿高脚杯慢慢晃红酒喝的人。」
「好骂,不过宋嘉礼不看足球赛。」姜逢坦诚地说,「他好像只在床上比较疯。」
空气凝滞几秒後,林烟望向窗外:「就天黑了?」
*
婚宴要算人头,已经跟简滢说过了,姜逢不好再反悔,最後只能赴约。
翌日早,姜逢睡到十点多才艰难地起床。一到假期她就习惯性地熬夜,早餐也来不及吃。
车上,姜循见她没什麽精神,问:「没睡好?」
姜逢摇摇头:「就是睡得太好了才起不来。」
跟家人旅游的那一周她在酒店都没怎麽睡好,早上很早就爬起来赶行程,反倒是在家才睡了个好觉,甚至还觉得没睡够。
她是第一次参加婚礼,到了婚礼会场之後,困意一扫而空,朝停车的姜循说:「哥,你以後结婚也会在这吗?」
「那多没意思。」姜循说,「都来过一次的地方肯定不会再来了。」
姜逢想像力丰富:「那是什麽?古堡婚礼?海岛婚礼?」
姜循下车:「我租个火箭去月球办婚礼吧?」
姜逢嘿嘿笑:「那多破费啊,地球够大了。」
他们已经算来得晚的,宾客们陆陆续续都到了大半。两人是分开收的请柬,一起进来时,迎客的简滢露出惊讶的表情:「啊?原来你们是兄妹啊!」
「对啊,不像吗?」姜逢开玩笑,「是不是更像我爸?」
姜循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我有那麽老?」
姜逢笑嘻嘻:「没有没有,男人三十一枝花。」
简滢的丈夫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脸上带着浅笑,对谁都客气。进了宴会厅,姜逢才跟哥说悄悄话:「她老公跟她像是一类人,都是温温柔柔与世无争的感觉。」
「这倒是。」姜循附和,「可能同性相吸吧。」
姜逢故意问他:「那你觉得我吸引什麽人?」
「上学的时候那麽多给你写情书的,没观察过?」姜循问。
「连人都没见着几个,都是跟风的。」姜逢说,「那看来我这性格不行,光吸引一些胆小鬼。」
姜循被她的结论说笑了:「我求求你胆小一点,真的。」
就怕她胆子太大什麽都敢做。
小时候的姜逢远比现在调皮,带着许知爬树捅蜂窝已经是常规操作,甚至小区草丛里的蛇她都敢上手抓来玩,长大了才收敛了不少。
他们被带到了同学朋友这一桌,围着桌子一圈快坐满了,姜逢一眼就看到了背挺得很直的宋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