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雷古勒斯,看上去神采奕奕,意气风发。
「圣诞快乐,各位。」他彬彬有礼地颔首。
阿波罗尼娅问他:「你怎麽在这儿?我还以为你在上面照顾沃尔布加,不想打扰你们母子天伦才没去打招呼……哦天啊,那真是太失礼了!」
「差不多吧!」雷古勒斯含糊地说,「没事,她不会介意的,她现在顾不上你。」
「你把我们叫来到底要做什麽?」罗道夫斯咧嘴笑道,「欣赏伦敦的杀人雨景吗?」
「什麽杀人雨景?」雷古勒斯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还不等他得到答案,卢修斯和贝拉已经一前一後从楼上下来了。
「我必须去圣芒戈。」卢修斯不容置疑地吩咐,「你不能去,一旦被人看见就会通知傲罗,你得和阿波罗尼娅丶罗道夫斯他们躲起来,因为我打算带个治疗师回来。」
「你没资格命令我!」贝拉愤怒地掏出魔杖,卢修斯压根儿不理她,顶着一头卷毛就往壁炉那边走。
罗道夫斯已经很有经验地拔出魔杖严阵以待,果然贝拉的杖尖迸发出一阵红光,擦着卢修斯的衣摆将壁炉架上的摆设炸了个粉碎。
「贝拉!」
「姐姐!」
罗道夫斯和雷古勒斯纷纷出手,卢修斯就在他们的掩护下走入壁炉扬长而去,此时贝拉已经掀翻了半个客厅。
阿波罗尼娅看不过去,待贝拉叫骂着挥动魔杖经过她眼前时,伸脚勾住她的脚腕——
第20章聚会(2)
雷古勒斯终於找到了机会,一道「清水如泉」直接泼在贝拉脸上。
「你能不能冷静点?」雷古勒斯无力地说,「卢修斯说得有道理,你们都被人看见过脸,阿波罗尼娅是个间谍!」
「有本事你也杀了所有看见你脸的人。」负责控制贝拉的罗道夫斯嗫嚅道。
这句话不说还好,贝拉暴怒着挣脱了罗道夫斯的魔咒束缚,简直像一场小型的魔力暴动。
「厉害!」阿波罗尼娅啧啧赞叹,她和拉巴斯坦都没有立场对贝拉出手,只好躲在长沙发背後,「她经常这样?」
拉巴斯坦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其实平时都挺正常的,她只是……不能听别人说她不行。」
拉巴斯坦偏过头来看她,壁炉的火光温暖地映在他脸上,他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男巫。没有多长第三只眼,也没有时时刻刻都从眼睛里迸射出邪恶的光芒。
她又想起正和妻子苦恼於预言影响的弗兰克·隆巴顿。
邓布利多说得一点儿没错——在他们这样的人眼里,人命有高低,她能肆意拷问阿尔贝托·费尔南德斯,拉巴斯坦也能将隆巴顿夫妇折磨致疯。
她折腾出这麽多花样儿,不就是因为特许傲罗使用不可饶恕咒的法令还没批下来吗?
一个有良知的人,此时应该忏悔,阿波罗尼娅只是探手从桌子上取了一杯茶。
「哟!」有人轻佻地吹了个口哨,「你们在这里干嘛,布莱克家族内讧吗?」
阿波罗尼娅刚咽到一半的茶水全喷了出来,拉巴斯坦忙不迭地往旁边儿躲,二人齐齐抬头——
——西里斯·布莱克端着空药碗,正站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一瞬间三根魔杖对准了他,阿波罗尼娅後知後觉,连忙也举起了自己的。
「你早就知道?」拉巴斯坦小声问她。
阿波罗尼娅摇摇头:「我只是相信雷古勒斯而已。」
拉巴斯坦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败类!你怎麽会在这里!」贝拉特里克斯尖叫连连,「是你允许的吗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筋疲力尽地坐进扶手椅里,嘴里「唔」了一声。
罗道夫斯比妻子冷静得多了:「我想你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没什麽可解释的。」西里斯把药碗交给在一边怯生生猫了好久的克利切,「我回来了,就这样。」
「你回来了?!什麽叫你回来了?」贝拉刻毒地瞪着他,「你当初说走就走丶还加入凤凰社和亲人魔杖相向,那个时候你也想过今天吗?离开和归来不是那麽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