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江棋先醒,腰上搭了条死沉的胳膊,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转头看到盛轶近在咫尺的脸,就那样安静的睡着,一瞬间心里柔软的如同被和了层面,但也在与此同时,生出了时间太快他还有好日子没过的紧迫感。
因为他觉得自己盯着人看了也就一两分钟,一回神发现半小时过去了。
江棋坐起来,要迟到了。
君王可以不早朝,但他必须去上班。
盛轶的那条胳膊在他起身时动了动,摸到他肩膀,把人又摁了回去,怕他跑似了,索性半边人覆上来压住他,脸埋进了他耳朵和枕头的缝隙里,闷着声音问:「几点了?」
「八点半了。」
「迟到了会扣钱吗?」
「不会。」
「那迟一会吧。」说着调整了个让两个人都更舒服的姿势搂着,没一会又睡了过去。
八点半的太阳已经有点刺眼了,从窗户毫无遮挡的照进来,连房间角落都被光线充盈,盛轶不把头塞到他耳朵下面根本睡不了。
江棋看向窗外,房子与房子之间的间距还是有点的,尽管他窗户很大,但也看不太清对面,这让他掩耳盗铃般松了口气,於是他动了动手指,掀开盛轶的睡衣手伸了进去。
房间里空调温度不低,又有大太阳照着,盛轶有一半身体在外面,江棋从他腰上摸过去,沿着脊椎附近的肌理,一寸寸往上,指尖的每一点细微的触感都让他贪恋,让他从心尖爆出如电流过境般的颤栗。
第一次摸,第一次可以这麽光明正大的去触碰他的身体。
江棋渐渐感觉到呼吸困难,空气仿佛没有进到肺里,而是被大脑里极度的兴奋与满足阻隔在了身体之外,他有些头重脚轻,下意识的抱紧了盛轶,手上动作不知不觉重了起来。
盛轶在他摸第一个来回时没什麽反应,可能是没醒过来,也可能是不想打扰他,但等江棋在他一声轻哼里回过神来时发现,盛轶也在摸他,而且摸的比他要直接,手挑开他睡裤边沿就伸了进去。
本来大早上,就算是暴在大太阳底下他也有些兴奋,被盛轶还没摸上两下,他就彻底站起来了。
江棋一条腿攀上来勾住盛轶,轻蹭了两下,呼吸不受控制的变得有些粗重。
盛轶握住他,动了没两下就停了下来。
江棋:「嗯?」
盛轶人还是闷着,江棋另外半边被他压着的身体虽然有些麻,但还是感觉到他那里……盛轶猛的滚向一边坐了起来,下床的样子有些慌不择路,不但第一脚没踩到拖鞋,还被床单绊了一下。
江棋看着他进了洗手间。
江棋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欲*望没发泄出来被卡在半当中,他既有些难受又忍不住有点想笑。
盛轶刚才脸红了,连着耳根一起。
江棋用手臂遮了只眼睛看窗外,阳光太强了,他在照的人昏昏欲睡的光圈里决定,反正都迟到了,索性请半天假吧,刚好送盛轶去机场。
攒了这麽多年的火被撩成这样再叫他自己灭?江棋在等着欲*望下去的空当里,几次想跑去厕所找盛轶聊聊人生都被他忍下了。
他痛苦的倒在枕头里,在盛轶刚待过地方,把自己也用力的闷了进去。
第六十五章你窒息不窒息
江棋把车停好,和盛轶一起上去,在机场吃了顿不早不午的饭,然後送他去安检口。
说实话,这麽多年,机场对他来说一直都不是什麽太令人愉快的地方,每次送盛轶走,哪怕只是回去过寒暑假,他都不怎麽好受,更别提最後一次送他离开,他都没敢当着他面过来。
他就记得当时,他人差不多进去了,他才敢站在外面远远看一眼,就一眼,然後去和等在出口的戚楠他们汇合,以为他们会调侃他两句的,结果回去路上一个人都不说话,反而让他憋着的那点情绪不知道怎麽化解了。
他那个时候还没搬出来住,晚上不想回去,就在戚楠那对付了一晚,那才叫真的没把戚楠家床板翻塌,那床到现在每次睡都还有咯吱声,就是他那晚上的功劳。
「警告你别亲我。」江棋看盛轶看他目光不对,以为他又想像上次那样,不顾场合的给他来点「惊喜」。
「这回不亲了。」盛轶这样说着,人却往前走了两步。
「也别抱我。」江棋立马说:「你同事他们快过来了。」
「好吧。」盛轶有些悻悻,「那你等我回来,我争取两天把那边结束掉。」
「嗯。」江棋随着人流看向他身後,「到时候你选个稍微晚点的航班,我下了班过来接你,进去吧,人越来越多了。」
盛轶跟着他往安检口看了看,「这之後我有差不多半个月的假,你想去哪里玩吗?」
「看我有没有吧,有的话都行。」
「嗯,那等我回来再商量。」
又等了一会,盛轶才动身往里走,跟他挥了挥手。
江棋下午去公司,坐下来没多久,手机响了,以为是盛轶那边晚点了,点开发现是张宇洲,说他明天要来这边出差。
江棋从他回去後就没见过他了,算起来也有两三年了,便约好等他来了请他吃饭。
张宇洲就是研究生时期那个和他,那什麽,有过一腿的小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