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轶笑,「你是觉得我列了个提纲?」
「你这麽有计划不列个提纲吗?」
「提纲里没写让我昨天吻你。」
「谁吻谁?」戚楠的声音从浴室门口传来,吓的江棋立马抽回了手,操,怎麽洗这麽快,这麽点时间光开个水龙头都差不多了吧。
戚楠擦着头发出来了,「你俩刚说谁?」
居然还洗头了!
江棋没说话,收拾衣服去洗澡了。
戚楠看着他转进去的背影,不死心的在外面又喊了声,「你吗?」
回答他的是一道响亮的关门声。
戚楠又看向盛轶,盛轶从花架上拿过水,进了房间。
戚楠:「……」
晚上江棋收到戚楠发过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下午他们三个人排排坐八月飞雪的有趣画面。
江棋:「……」
江棋:「闲的你。」
戚楠:「这麽历史性的同框,不值得留个念吗。」
江棋:「问你,小宇和周时怎麽回事?」
戚楠:「什麽怎麽回事?」
江棋:「他俩什麽时候走这麽近了?」
戚楠:「走的近怎麽了,多吃几次饭多打几场球不就自然走的近了麽。」
戚楠:「腐眼看人基。」
江棋:「……」
戚楠:「人家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你以为还会再往男人坑里栽。」
这话说的江棋挺不是滋味的,有种他对周时始乱终弃了的感觉。
跟他现在这样,至少差不多,能正常相处了,这不应该就是他们两个最好的结局吗?
江棋承认那个时候把这份感情这麽轻易说出口是他不对,但他也为此付出过代价了,他和周时走到今天这一步很难说谁对谁错,唯一可能的就是时间,时间没有等他们,在他转身的时候,他选择了别人。
所以最应该出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状态就是两不相欠,偶尔因为共同的朋友聚会,还能一起出来喝杯酒。
江棋转头看着已经睡熟了的盛轶,那你呢,你是因为喜欢才往里栽的吗。
你现在分清对我是哪种喜欢了吗?
他其实也想过盛轶会不会像周时一样成为他的遗憾,等哪天他们再坐在一起,偶尔的关心里,把不再是彼此负担的从前都一笑带过。
盛轶在他这一辈子的坎里应该永远都不会一笑带过了。
江棋盯着看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手抚上盛轶的脸,从他眉眼轻轻划过,他才惊觉自己居然想的这麽出神。
盛轶动了动,握住他的手在唇边亲了亲,一起放进了被子里。
江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