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吗,你们家床睡起来地动山摇的!」江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又想问你是我什麽人了,是男朋友,不说我都听你的,可你什麽都不是,这麽义不容辞的,说是为了他,当他生活不能自理吗!
他难道就一点都感觉不出来他做这些事有多多馀。
江棋:「我不想去,你看看隔壁镇,不行赤脚医生也行。」
盛轶原则上否定他任何提议,江棋说的每一句话,指向性都非常明显,躲避去医院,或者更直接一点,躲避他,这种建立在身体之上的无理取闹,让他有点头疼。
他劝自己冷静下来,细想了一会他的提议,开始搜索附件其他镇的卫生所。
智商都被他气低了。
江棋这边好不容易让他听得进人话了,却在这时收到戚楠的消息。
一上来先骂了他和盛轶俩个忘恩负义的一顿,说是去送个人,车一开走直接就失联了,害他和王文宇在酒店等了几个小时,他们现在已经回去了,半夜蹭了别人的车。
住的亲戚多,酒店房间少,给他们订了两个标间,他和王文宇已经入住其中一间了,剩下的一间他和盛轶看着办吧,反正不管什麽时候回来,别来找他,他们已经睡下了,睡的好好的,敢吵醒他他要打人。
江棋:「……」
江棋放下手机,面不改色,「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去市里吧。」
盛轶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江棋能想像得到自己在他这个眼神里的形象有多智障,他维持冷淡,好让他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
盛轶:「先去卫生所。」
江棋这一晚上日了十七八条狗,以前怎麽没发现这人这麽犟呢。
他们现在这副样子,他脑子浇灌消毒水了才会想和他睡一间。
江棋一边怪自己,在有预感的情况下干什麽还要不信邪的往坑里跳,一边骂戚楠不仗义,出发前说的好好的,临时给他变卦,虽然表面上是他忘了他在先,但他绝不相信戚楠没有乐见其成的故意在里面。
江棋偷偷瞥盛轶,竟意外捕捉到他唇边的一丝笑意。
他第一反应不是恼怒的问他笑什麽,而是在憋屈了一晚上後心理变态竟然在看到这一幕後诡异的生出好想亲他嘴角的冲动。
色*欲薰心啊。
有了这层臆想,江棋出口的话虽然还是硬邦邦的,但到底被削减了冲人的力道,他问:「你笑什麽?」
盛轶嘴角笑的更开,「我好像没我想的了解你。」
江棋:「什麽意思?」
盛轶:「字面意思,到了。」
江棋看了他一眼,下车,「你也只可能是字面意思。」
盛轶看着他,江棋没再说话,值班室里有医生在,他改道去市区宁可在车里待一晚上的希望落空了。
盛轶要来扶他,被江棋打开了,他以眼神示意,再敢抱他一下试试。
盛轶举着双手,无害的笑了一下,没再坚持,只是小心的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後面。
江棋跳一会歇一会,满头大汗的把自己送到医生面前,而那位年轻医生,在看到伤者这麽身残志坚,而陪同人员这麽从容不迫时,不可抑制的皱了眉。
消毒包扎又打了针,江棋原路返回,盛轶在一边笑,「你不让我抱,扶着总行吧。」
江棋跳的离他远远的,几乎是扑进了车里。
盛轶:「……」
回去後江棋先去前台问了还有没有房间,得到否定的答覆後,他取了房卡,对盛轶说:「不是我安排的,你要有意见,可以现在去把戚楠他们敲起来。」
两点半,你有本事把他敲起来,他就有本事打你。
盛轶看着像是想说什麽,话到嘴边却没出口,只问道:「我们俩一个房间?」
废话,两张房卡一个房间的,不是一间,难道酒店房卡通用吗。
江棋不想跟他多说,去后座取了行李,盛轶接过手,他这次没推让,他想拎就让他拎好了。
盛轶进房间後又下了趟楼,取了戚楠和王文宇的行李给他们送过去。
戚楠睡的稀里糊涂的来给他开门,「怎麽这麽晚才回来?」
盛轶:「去了躺医院,江棋脚受伤了。」
戚楠:「严重吗?」
盛轶:「没事,打了针了。」
「行,那你们早点睡。」戚楠想到什麽,又说:「他要是发神经,你别理他,他就是心里不痛快,其实不知道多稀罕你。」
盛轶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