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就行。」盛轶说,脸色正常。
以他什麽都写在脸上的性格,知道自己的心思後,应该不可能这么正常。
所以还是安全的。
所以到底什麽情况,一顿家常便饭怎麽吃出了鸿门宴的感觉。
吃完江兵留盛轶陪他下会围棋,盛轶不会,江兵说了规则,又带着走了一局,盛轶就执个白子上阵去了。
江棋在旁边看了一会,发现这小子是真聪明,一旦知道规则,就能举一反三,虽然技术还很稚嫩,但看着已经不像是刚学的人了。
智商高的人情商低点,好像也能被原谅。
江棋泡了杯茶,去厨房帮忙洗碗。
陈嵘洗着洗着突然说:「孩子,你是个受啊。」
江棋一口茶喷了出去。
什麽鬼?!
但比起他妈怎麽会这麽问,他第一反应居然是,「妈你还知道受呢?」
「你让我别乱说话我就没问。」陈嵘压低了声音,「我看到你俩睡一起了。」
「……」
江棋脸上一个大写的冤,「我床单被戚楠泼上牛奶了,我就一套新的,套盛轶床上了,没干我也没地睡啊。」
而陈嵘脸上则是一个大写的失望,「我还以为你终於出息了。」
江棋目瞪口呆,「怎麽这麽说。」
「我连你是受都认了,就想你俩能好上。」陈嵘看着外面,「你看看那孩子,多好,看多了跟你也挺配的。」
江棋:「……」
待到九点,江棋和盛轶一块下楼,心情复杂。
外面雨还在下,小了很多,两人一人一把伞,撑着走在小区的主干道上。
「抱歉。」江棋说。
「嗯?」盛轶说:「什麽抱歉?」
「就之前,来的时候……」
「没事,我都没放在心上。」
可我放在心上了。
想把你拐回来给我妈当媳妇。
老太太失望的脸他都不敢看。
「我有点撑了。」盛轶说,不是一点,他现在打嗝在往上冒油,丸子里的油,感觉已经到嗓子口了。
「我去给你买点消食片。」
「不用了。」
「酸奶要吗?」
小区门口刚好有全家,江棋去买了两瓶,回来看到盛轶坐在了副驾驶上。
「不开了?」
盛轶摆摆手,「我怕半路开吐出来。」
江棋坐上车,酸奶放他手里,馀光看到后座上还有一盒水果,「忘拿了?」
盛轶跟着往後看了眼,「给你买的,你不是喜欢吃橙子吗,而且最近天气干,多补点维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