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周时各方面条件都不比他差。
江棋虽然反覆说过他们不会再有什麽,但他也没明确说过要跟他有什麽,这种时候作为一个半途被流放的人,心里是不可能有任何踏实感的。
而且他要真在乎江棋,不会毫无感觉,尤其在江棋碰倒後面的椅子,周时顺手搭了一把他的腰,被这一幕刺激的盛轶,五脏六腑跟挤气泡膜似的在往外挤小心眼。
生气。
我都没扶过他的腰,你凭什麽就抓上去了。
盛轶决定找机会也要去扶一下。
继而想到周时还吻过江棋。
盛轶:「……」
这人怎麽还不回国,他不是个外国人吗。
赵宏亮往他这看了眼,又看了看江棋,在他杯子上轻磕了下,「如果你还觉得感动得来的爱是暂时与肤浅的。」他顿了顿,等盛轶看过来时说:「那嫉妒呢?」
盛轶被他念诗一般的语气逗笑了,跟着喝了口水,「我应该早就不是感动了。」
「什麽时候发现的?」
「那天跟你聊完。」
赵宏亮挑了眉毛,「我哪句话让你感悟了?」
「不是话。」盛轶说。
「是问题本身?」
老赵是个洞察力和判断力都很强的人,盛轶对他能一语道破一点都不奇怪,他甚至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根本不需要用到洞察这麽深层次的感知能力,「我估计你们早看出来了。」
「你在群里问我们要办法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是什麽想法。」
「舍不得?」
「舍不得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他那个时候确实是舍不得,原则问题上他做了保守判断,但对江棋,他是真的有太多的牵挂放不下。
「其实我也挺舍不得的。」赵宏亮说:「要是你们没结果的话。」
「说句肉麻的,我兄弟就你们几个,毕业後更体会到珍贵,一个我都不愿意失去,他心思那麽细,那麽多顾忌里肯定考虑到了。」
所以宁可憋死了也不说是吗?说了会让大家都没朋友做,你想了那麽多,想过你自己吗,盛轶看过去,江棋在馀光里也在看着他这边,接触後很快又转开了。
「他应该唯独不希望我有这种想法。」
「是啊。」老赵笑,「他跟我们需求层次不一样嘛。」
说完他愣了一下,不确定的看过来,「那你是吗?」
「不是。」盛轶说。
他点头,「你现在要说是,我可要替江棋不值了。」
「不是。」盛轶又说了一遍。
赵宏亮从桌上拿了瓶开了封的红酒,准备过去接替个人下来,走的时候说:「你就想他做这些,一分回报都没问你求过,你要不知道,这事就这麽过去了。」
盛轶曾经在某种阴暗的情绪里想过,如果他不知道多好,江棋还是那个江棋,他们也还是他们,无所顾忌的保持着人与人之间最舒服的距离。
但当江棋以那麽强硬决然的态度面对他时,他近距离的感觉到了什麽是後怕,如果他不说,如果不是生死一刻近乎本能的反应,他确实不会知道,而且永远都不会知道,离他最近的那个人,是那样理智又近乎偏执的喜欢着他。
江棋感觉今天晚上的盛轶有点不太对劲,一直在往他这边看,看的他後脑勺上跟粘了两道蚕丝似的到哪都牵着。
他恍了他几眼,盛轶抱着果汁朝他笑,江棋觉得自己这会肯定是喝上头了,要不怎麽盛轶那张脸恍着恍着就好似仙桃成精了呢,这麽的美而帅气。
江棋用力眨了眨被色*欲熏了的眼睛,没再看他,视线里老赵走了过来。
「你们谁去休息一会。」赵宏亮说:「我顶会。」
「没喝多少。」江棋给他看酒杯,确实没喝多少。
「这届不行。」王文宇摇头,没想到戚楠和洪晓青这两家的亲戚都这麽斯文保守,他都做好撸起袖子乾的准备了,结果一桌桌端起杯子全盛的果汁,规矩的喝完就放他们走了,跟商量好似的。
「没看头,一点激情都没有。」王文宇叹了口气,对着赵宏亮,话却是故意说给江棋听的,「比你结婚那次差远了。」
「是没什麽看头。」江棋点头表示赞同,「该有的看头都让你在KTV里演完了。」
第六十一章你溜不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