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神色更冷。
警官又急忙保证:「不过我们已经查清辉哥的身份,是一个惯犯。目前正在追踪,只要他露面,一定能抓获。」
虽然人犯能抓获,但和时染一起的一行人说,後天他们会开庭,包里有重要证据。在那之前抓到人犯难度颇大,就算人犯侥幸落网,又有谁能保证证据还在人犯手中呢?
「好,拜托你们了!」若是从前,时染必定亲自报仇;但如今,她选择相信这个和平世界的守护者。
警官嘴巴张了张,最终什麽都没说。他转身离去,心想赶紧抓到辉哥才是当前首要任务。
时染正准备回病房,在楼道遇见了卫启,身後跟着教授和贺然。
「证据没了,後天开庭肯定来不及,能不能申请延迟?」卫启抱着一丝希望道。
「不能。」贺然摇头,神色疲惫。
时染转头瞥了眼走廊尽头的窗户,里面是被框住的墨色天空和璀璨繁星,仿若一副画。她轻声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後天开庭不能缺席。」
「可是……」贺然皱眉,没有证据,开庭也是败。
卫启拦住贺然,不断使眼色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没必要反覆挑明,或许时然只是想给大家一些宽慰罢。
贺然微叹口气,就此作罢。
「我们走了。你也不要太劳累,谢先生的伤不用太忧心。」卫启也是医生,谢明甫伤的是重,但没有性命之忧,他就是怕时染忧思过度才故意往轻了说。
时染勉强点点头,目送三人走远才回到病房。
谢明甫还没醒,他静静躺在平整的床铺上,粗大的针管刺破皮肤,透明的药水正一滴一滴顺着胶管流入身体。他眉目依旧清秀,细密的睫毛在眼下落下长短不一的阴影,只是脸色看起来略苍白,好像只是睡着了。
时染缓缓弯下身子,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轻不可闻,仿佛害怕惊动他的好梦。
次日,时染第五次将医生请到病房。
偏偏时染态度恭敬,又找准时机,趁着主治医生好不容易的空闲时间去请人,主治医生就算满肚子脾气也无处发泄,只能口头警告。
「各项指标都很正常,随时有可能醒来,家属的心情我们理解,但不要过分担惊受怕好吗!」
「好!」时染答应得极快。
可主治医生却并没有多高兴,因为每次时染都是这麽答应的,结果隔一段时间又去找他。
时染又道:「医生,你确定没有忽略什麽病因吗?」
医生:……白说了。
「我确定。你看啊,血压正常,心跳正常……」医生指着数据一项一项解释万,又指着病床上的男人道,「他的脸色是不是比昨天要红润许多?」
时染仔细端详,不仅脸色,唇色也鲜艳了,连睫毛也……颤动了!?
她呼吸猛的一滞,什麽问题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紧紧盯着床上的男人。
过分白皙的脸上,浓密的睫毛如蝴蝶翅膀扑闪一般轻颤,狭长眼眸缓缓睁开,内里如一潭温热的泉水,水波浮动,笑意浅浅。
时染瞬间哽咽。
「染染,我很高兴。」谢明甫的声音虚弱低沉,但异常坚定。
她瞬间破涕为笑,拉过一旁的医生:「你快给他检查身体数据。」
医生:……不是刚刚才查过?既然人醒了,就再查一次吧,医生是严谨的职业。
一刻钟後,病房里只剩下时染和谢明甫,医生护士全走了,还体贴的反手带上了屋门。
「你没事!」谢明甫似欣慰似满足。
时染心神一荡,上前捏住男朋友宽大修长的手,小心避开伤口,将头靠在对方肩头,「我……我害怕死了。」
「抱歉。」谢明甫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时染沉默摇了摇头,半晌後突然开口:「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不用说抱歉。」
「好!」谢明甫用没受伤的半边手臂一点点环住时染的腰。
*
翌日。
上午十点开庭,,九点时染照顾谢明甫吃完早餐,说是照顾,其实只是给他夹菜而已,而後收拾东西准备去法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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