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池淼调转了个方向,面壁思过,找到他後颈最柔软的那一块。
「我现在只喜欢你。」
*
四年後。
贺南屈从巴黎比赛回来,一下飞机就接到了池淼的电话,此前,有十三通未接电话。
「你怎麽现在才接电话?」
「飞机晚点了。」
「导师不放人,你先回家等我。」
「队里要聚餐。」
「……」
那边沉默,贺南屈暗道不好,正想劝他两句,池淼幽幽道了声:「好。」
然後就把电话挂了。
他绝对是生气了,贺南屈想。
但他也没打算惯着他,惯了四年,也不能让他一直这样无法无天。
聚餐一直到深夜,贺南屈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就记得酒杯没空过。
後来池淼来接他,再後来……他就不记得了。
第二天醒来贺南屈身上**,想找件衣服穿,发现衣柜空了。
不仅他的空了,池淼的也空了,家里一件衣服都没有。
池淼卷了衣服跑路了?
贺南屈正想给池淼打电话,池淼提着午饭回来了,脸色比暴雨天还阴沉。
「你昨晚吐了,衣服洗了没干,在干之前就别穿了。」
「其他衣服呢?」
池淼指了指锁住的房门:「里面,钥匙在我实验室。」
「我现在是被你囚禁了?」
「嗯,来吃饭。」
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贺南屈接受良好,他把饭放到茶几上,打开电视。
电视上正播放着他们夺冠的新闻,贺南屈一金一银,代表游泳队接受采访。
「这镜头把我拍得也太凶了,看着跟刚打完架一样,照片就不能选个帅点的吗?」
池淼没说话,默默走到沙发後。
贺南屈:「你上次好歹给我留了条内裤,这次怎麽一件都不留?」
「内裤也脏了。」他发狠说,「我就该把你扔楼道里。」
贺南屈气势变弱了,「大家毕竟憋了很久,好不容易能放松一下。」
「八瓶啤酒,如果我没去的话,你能喝到十瓶。你想让全国人看到奥运冠军醉死街头吗?」
「我错了。」贺南屈能屈能伸。
池淼从背後抱住他,脑袋眷恋地贴在他背上:「我好想你。」
「咱们上周才在巴黎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