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修凌在那一瞬停了片刻,而後低下头,用力咬在她的肩头,留下一个带着血痕的牙印。
本应该结束。
本应该。
但那晚,他没有。
他直起身,褪去了上身的衣服,裸露出肌肉分明的大片皮肤。
黑夜里,隐约的光芒落在他漆黑的眸子里,像狼一般紧紧锁住她。
温漾的瞳孔轻轻收缩,沉睡的恐惧在那一秒苏醒过来。
「你不能。」
她嗓音发颤,「你不能这麽对我。」
「试试。」
骆修凌握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有些紧绷的腹肌上。
「伸进去。」
他命令道。
温漾如同被烫到了般,猛地收手,可他的力气太大,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没有办法。
「我不要……」
她发着抖,眼睁睁看着他强硬地握着她的手在他的腹部上一点点移动。
她那一秒分不清战栗的是皮肤还是灵魂。
「不要!」
她尖声叫了起来,然後猛地咬上他的手臂。
骆修凌吃痛的瞬间松了手里的力道。
她从床上跳下来,慌不择路地朝外跑。
「又要去哪儿?」
骆修凌长手一伸,揽住了她的腰间,将人抱起来扔在床上。
欺身压住她的同时,他抬起手臂,扫了一眼上面留下的牙印,淤痕明显。
他却笑了一下,而後舔了舔牙印,望向她,「或者,你可以求求我。」
「说不定,」他用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脸,指腹摩挲过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如同蛇鳞拂过带起冰凉彻骨的战栗,「说不定我可以少上你一次。」
耳边有短瞬的耳鸣,长嘶过去,世界静音。
温漾望着他。
那刹那。
她终於明白。
原来一次次的忍耐,不会换来施暴者的退让,只能换来痛苦的加剧。
她看不见,这长夜的尽头,究竟是什麽。
第二次。
她听见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可这一次,她没有求救。
但迟到的神明提着夜宵敲开了房门。
她记不清舅舅看见她和骆修凌时的表情了。
後来舅妈和姜霆也来了。
她的房间变得拥挤而吵闹。
她就缩在角落里,捂住了耳朵,头埋进膝盖里,好像就此便可以只存在於自己的世界。
不知道算不算她幸运。
因为那晚,原本上夜班的舅舅因为同事开车去取货出了点事故,他送同事去医院,事发突然,领导给他批了半天假,让他先帮忙照看同事那边。
拍过片以後发现只是骨折,并无大碍,舅舅提前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