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妖媚,浑身白得刺眼,像一只白色的小狐狸,眉眼所到之处,媚态十足,只要稍稍擡眼勾他,就能勾得他猛烈撞击。
她挨不住。
又开始哭。
一遍遍的说,陆祈宁,快放了我,我要不行了。
他就是要她不行。
就是要她撕下这层冰冷的僞装,撕下所有,跟他共享快乐。
最後,他捞着她汗津津的身体,抱着她往楼上走,边走边说她没出息。
她则趴在他的肩膀上,有气无力的用手拧了拧他的胳膊。
那一夜,两人相拥而眠。
睡得极好。
初一到初七,陆祈宁有几天假期,准备带梁西月出国游,这是两人抛开瑞士後第一次出国游,梁西月激动得不行,一早起来就开始整理东西,整理到一半,陆祈宁接了个电话,说是初四就要开工,出国游的计划搁浅,改成国内游。
梁西月一开始有点难过。
後来听说要带她去泡温泉,又不难过了。
两人准备了一大堆东西,大部分都是梁西月的,零食丶衣服丶鞋子丶化妆品,就连画笔跟画板都放了整整一箱。陆祈宁开着车载着梁西月开啓温泉之旅。
车上,梁西月一直在看攻略,陆祈宁扭头看她一眼,说道:“不是说累?休息会儿,我开车三小时就到。”
“陆祈宁,我们去这好不好?”她把手机上的攻略拿给他看,“我想看这个表演。”
陆祈宁随便看了一眼。
丑八怪。
他心想。
不屑的问:“什麽男团,值得你大雪天不在酒店待着要去看表演。”
“很火的。”
“不去。”他语气冰冷,“开车三小时我累死了,我要睡觉。”
梁西月哼了一声,说道:“你的烧到底退了没?”
“你说呢?昨天晚上没感觉吗?烧和不烧用起来感觉怎麽样?”
梁西月认真思考了一下,“39°用起来最爽。”
陆祈宁哈哈大笑。
伸手就去摸她的头,“下次我尽量让自己发烧。”
“才不要。”她立马改口,闷闷地说,“还是正常体温好。”
她要他好好的。
陆祈宁开车开了三小时,抵达了目的地桦岭最大的温泉酒店,後面是大片的公共天然温泉和白桦林,前面是巍峨高山,酒店依山而建,陆祈宁包了栋国风风格的独栋别墅,院子里就有天然温泉,梁西月一进大厅就被桦岭本地的吉祥物萌的不行,抱着巨大的玩偶躺在地上玩。
陆祈宁脱掉外套,说道:“梁西月,陪我上楼睡会儿。”
“不要。”她看着他,“你自己睡不行吗?干嘛拉上我。”
“白眼狼,开那麽远的车带你过来玩,让你陪我睡会儿都不愿意。”
“你自己睡。”
陆祈宁阴沉着脸,双手插在西装裤里往楼上走。
他的高烧并未消退,早上出来也没吃药,这会儿到了目的地才敢吃,吃完脑子就昏昏沉沉,倒在床上就昏睡过去。
梁西月光着脚进门,看见陆祈宁已经睡着了,悄悄的将门关上,朝着停车场走去。
桦岭本地有家庙宇求健康最是灵验,每天从五湖四海赶来求平安福的人多不胜数。
梁西月身上有个平安福,是当初她去瑞士时,洪玉跟梁辉为她求的,梁家出事,就她一个人平平安安,难保不是平安福起作用。
不管是不是迷信。
总归是买一份安心。
她开车导航过去,因下雪的缘故,人不算多,她跟庙里的僧人说要买平安福时,僧人问她帮谁求的。
她迟疑片刻,说道:“为我丈夫。”
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陆祈宁是她丈夫,素净白皙的脸上染上了薄薄的红晕。
最後求了一张黄色三角正反面都印着看不懂符文的平安符,心满意足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