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梁西月,换别的女人试试?
他无奈把西装裤穿上,拉好拉链,扣好纽扣,再把皮带扣好,伸手去牵她,灼热的大掌握住柔嫩的小手,轻轻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拽到身边,随後拉开门牵着她往门外走。
此时金乌彻底落山,只馀淡淡的粉紫晚霞悬挂西边,粉紫光芒投射到海面上,映得蓝色的海面光辉熠熠。不远处,一簇簇烟花升入空中,停留几秒钟後迅速绽放,五颜六色的光芒与晚霞互相辉映。她看着漫天烟火,略有些羡慕和遗憾地说:“陆祈宁,去年我们周年纪念日的时候,我也见过像这样的烟花。”
在大桥上,他们回家时。
漫天的烟火,就在江岸边。
陆祈宁侧目看她,轻笑,“你还记得那个?我以为你就只记得我们吵架。”
她微微愠怒瞪他,“要不是你,我为什麽要吵架?”
“那你再仔细想想那次的烟火跟今天有什麽不一样?”
梁西月眺望远处的烟火,心想能有什麽不一样?都是一样的好看。
突然,脑海里回想起什麽。
快乐。
XXX快乐。
那句她看到,但是没听到的话。
她猛地看向陆祈宁,心里大惊,“那天晚上——”
“不笨嘛。”陆祈宁伸手敲了敲她的脑门,“终于想到那场烟火是为你一个人放的。”
“还有吗?”她讷讷道,“你是不是还说什麽了?”
“对,说了三周年快乐。”陆祈宁低笑,将她拥入怀中,“现在说出来发现也没多难说,为什麽那个时候偏要藏着掖着?”
那个时候他没真正得到过她,他们的关系永远在若即若离中徘徊,夫妻不像夫妻,情侣不像情侣,就像是一对硬凑到一起的男女,她有所图,他有所想,久而久之,真话就成了最难以啓齿的存在。不过也没关系,他现在得到她了,谁也不能把她从他身边抢走,谁敢碰她,他弄死谁。
梁西月被他拥在怀中,脑子还是懵懵的。
每年的纪念日,她都特别期待,期待他会不会记得,期待他会不会送她礼物,期待他们有没有约会,但从结婚第一年开始,他就从来没提过纪念日的事,好像于他而言,这件事并不重要。
原来不是重要,是她从来没察觉他做了那麽多的事。
那时坐在车里看烟火的羡慕和难过,在这一刻被彻底溶解,那场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烟火,在今年,以同样的方式回到她身边。
她眼眶逐渐湿润,鼻子酸涩,说不出任何话。
陆祈宁拥着她,“别哭啊,梁西月,你一哭我就想亲你。”
他叹息着擦拭她的眼泪,擦着擦着,她突然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角,在烟火绽放到最美的瞬间,唇角被柔软的红唇覆盖,淡淡的果香味涌入鼻间。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眨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呼吸陡然一滞,再也忍耐不住,双臂紧紧抱住她,吻上她的红唇。
陆祈宁的吻是炙热的丶浓烈的,强势的,她被他吻得节节败退,止不住的往後走,身子踉踉跄跄被他压在了沙发上,他一边吻她,一边开始解自己的衬衫纽扣,慌慌张张,像怕她反悔似的,解了半天,三枚纽扣才勉勉强强被解开,刚解开,梁西月的手就覆盖上他的胸膛,偏头侧过,喘着气说:“我饿了,我想吃饭。”
“……”
陆祈宁的手僵在那,僵了几秒钟後,又将解开的纽扣慢慢扣回去,理了理凌乱的衣服,发现她也没找到哪里去,衣服都被褪到了腹部,他无奈的将她拉起来,捏着她的脸,“你到底是不是来折磨我的?”
“折磨你,不行吗?”
陆祈宁从西装裤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咬在嘴里,痞气的笑了一声,“行,你想怎麽样都行,走,吃饭去。”
他牵着她的手往餐厅走去,晚餐吃的是中餐,前菜为二十四节气拼盏,请的也是国内顶级大厨,烛光荡漾,迎着月光和烟花,说不出的浪漫。此处接近深海,温度和风度都要比岸边来得低,梁西月披了件黑色的披风,长发用夹子固定,几缕碎发散落下来,说不出的漂亮。他直勾勾的看了很久,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口酒,说道:“今天还满意?”
“一般。”她吃着菜,懒洋洋的回。
“?”
“你今天不怎麽爱说话。”
陆祈宁哪是不爱说话?他怕自己说话吓跑她,怎麽说也是正儿八经的约会,他总不能跟以前那样。骨节分明的手端着酒,双腿大敞着坐在那,身子往後靠,一点点将酒水饮尽後,拿起旁边的手机拍照,画面定格的瞬间是梁西月一只手抓着披风,一只手拿着筷子,烛光从左侧照过来,将她精致的轮廓照映得格外美艳,他叼着烟,“那你爱听什麽?我说给你听。”
“这都要我说?你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
“……”梁西月端着酒抿了口,眉眼瞪他,还没说话,就听到他声音嘶哑,夹杂着海风与烟火,一字一句地说:“我很爱你,梁西月,我希望从今天开始,我们能换个方式相处,所以隆重跟你介绍一下——”
“陆祈宁,男,身高190,任职于华祎集团,Chairman职务,年入……”他停顿一下,“不知道年入多少,具体看当年的投资和项目进展,无不良嗜好,除抽烟喝酒。”
梁西月心里颤了颤,“很一般啊,你的条件。”
陆祈宁低低的笑,略带一丝痞气,“那我努力,努力一点配得上你。”
“给个机会,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