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说陆祈宁坏话呢,今天一转眼说上好话了?
她歪头看了一眼陆祈宁。
陆祈宁只给她使眼色,嘴型无声的说[小白眼狼]。
“哦,行啊,我今天让厨房做了挺多菜的,一起吃。”
三人入座,气氛却很怪异。
尤其是梁言霖跟陆祈宁。
具体怪异在哪,比如陆祈宁想夹肉,位置远,梁言霖会把肉端过来放到他面前。比如陆祈宁想喝水,还没起身,梁言霖会主动帮他倒水。殷勤的模样像极了有把柄被抓住似的。
梁西月想起小时候,她跟阿霖两人去宋霄家玩,把宋家的花瓶打碎了,俩人都不知道怎麽办,陆祈宁就说他会帮他们,条件是,他们俩得乖乖听他话,让往东就往东,让往西就往西。
因为害怕被家长责骂,两人答应下来,给陆祈宁当牛做马一个多月,後来才知道,那花瓶就是陆家送给宋家的,陆家有好几个一模一样的,他要真想帮他们,拿个一模一样的来就行,还假模假样说要帮他们,结果让他们俩当牛做马一个多月。
这会儿的梁言霖就跟那时一样。
好像被他抓住了什麽把柄。
吃过饭後,梁西月送陆祈宁出门。
走到门口,她拽住他衣服,小声的问:“陆祈宁,我弟今天去公司怎麽样?你是不是欺负他了?”
陆祈宁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两人怎麽都在说他欺负对方呢?
亲姐弟。
他侧目睨她,“如果你指的是他签了那份五亿多的欠款合同的话,那是。”
“陆祈宁,你非要这麽斤斤计较吗?他才多大呀,哪来的钱还你?”
陆祈宁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
参加完艺术展出来,瘦了一圈,脸上的肉都没多少,他捏了两下,压低嗓音,“那你,肉丶偿。”
说完,也不等梁西月说话,松开手拍拍她的脸,转身就走。
梁西月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坐在厅里看电视的梁言霖,咬了咬牙,裹紧身上的大衣追了上去。
追上後又不知道说什麽,左思右想,才干巴巴地说:“後天去瑞士,我打算带阿霖一起去。”
“带去也好,散散心。”
“你不会嫌他烦吧?”
陆祈宁轻笑,“不会,但会嫌他阻碍我去你房间。”
“……”
因为梁言霖的出狱,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做过了。
她垂着头,脸颊有些红,走到他家门口时,擡头看他,“我家有後门,你记得吧?”
“?”
“那个後门的楼梯可以直接通我房间,钥匙在侧门的窗台上。”
第一次给他开‘後门’,她的脸像草莓一样红,扔下这句话就往回跑。
但跑了没两步,一双手臂从身後抱住她,将她拉入怀中,随後摊开她的手,将一对翡翠耳环丶一张黑色金卡放入掌心,男人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灼热的气息刮过耳廓,食指指着耳环:“这是你的。”然後指着金卡,“这是阿霖的。”
“我明天要开国际会议到凌晨,不能陪你跨年,提前送你们新年礼物。”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东西,呼出来的白雾都格外炽热。
心跳声‘噗通噗通’。
侧目望去,红唇滑过他的脸颊。
下一秒,男人张开虎口捏住她的脸,用力的在她红唇上盖下印章。
短短几秒便松开。
梁西月抓着那两样东西,红着脸往家里跑,边跑边说。
“新年快乐,陆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