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这……这……这……」
「哎呀,公主还是小娘子,说起这个是我老婆子造次,不说了不说了。公主没有再成婚的念头,很好。」
秦叶蓁噎得厉害,「没有没有……」
「好好好,」方嬷嬷拍手欢庆,「就怕公主一时想不开。说出去是有几分不好听,可咱们是什麽,天朝公主,今上之妹,没得被这些破烂玩意儿束缚住的。这些东西啊,说出来,是给那些仰仗男子而活的女子听的。咱们仰仗他什麽。说不定啊,他还要仰仗咱们呢。」
方嬷嬷说道最後,颇有些得意。
秦叶蓁听着,开初有几分不妥,念方嬷嬷一心为她,没打断。听到後来,竟然真有几分道理。
她上一次成亲,很是不顺。宋秉正那是个外头光鲜亮丽,内里窝囊无趣之人。
霎时,又听方嬷嬷说道:「此前的宋驸马,瞧着多好啊,谁承想,五载婚姻,竟是这样。可是苦了我的公主诶。」方嬷嬷拍手哭泣。
方嬷嬷今次的主意,令秦叶蓁些许意动,要麽得空寻崔敬来问问?
若是这人愿意,万可。
若是不愿,那就过日子再问。
计定,秦叶蓁又听方嬷嬷几句老人言,正准备找人,光明正大叫崔敬过来说话,不及出言,外头有个小子,急急忙忙进来,
「公主,崔将军遭陛下申斥,令其闭门思过,罚俸半年。」
秦叶蓁:「怎麽了?」
方嬷嬷:「哎哟,这就来了。这样的人要不得,还没如何呢,就要仰仗咱们公主过日子了!」
秦叶蓁,传信的小子:……
方嬷嬷自知说错了话,焉头焉脑闭嘴,那报信的小子继续道:「御史弹劾,说崔将军数日前,带兵擅闯他人宅院。藐视国法,狂妄不羁。」
秦叶蓁:「因为御史?」
不应该啊!
朝堂那帮子御史,哪天不是抓着谁咬谁,入门先迈左脚都能得好几天弹劾。
怎会如此呢?
小子看看秦叶蓁,又看看方嬷嬷,艰难开口:「那宅院是驸马和公主成婚次年所购,在城外苗家村。比邻剑河,无限风光。那时驸马常去,约上三五友人,吟诗作对……」
那院子,有些小,又在城外。先时宋秉正说景色好,邀秦叶蓁同去。
秦叶蓁和他之间,半分情谊也没,自然不肯。後来,事多,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旁的什麽。总之,她从未去过那院子。更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念及此,秦叶蓁打断小子的话,「说了崔将军因何闯入没?」
「今日朝堂极为热闹,为这事儿,几位大学士唾沫星子,都蹦到福王脸上了。魏大学士替崔将军说话,说将军素日里是个守规矩之人,应当事出有因。常大学士不悦,言说崔将军恃才傲物,自视甚高……争论许久,崔将军终究是一个字没为自己辩解。」
已然这田地也不说因何擅闯他人宅院,崔敬到底想瞒着什麽?
秦叶蓁没继续纠缠朝堂上的热闹,细细思量。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麽,问那小子,「这是什麽时候的事儿?」
「六日前。」
这不就是他来送那几大箱子的前一日麽。
莫非,这些东西俱是从晓峰园收罗出来的?
一想到这个,秦叶蓁如何也等不得,当即叫人命崔敬前来。
方嬷嬷提醒:「公主,这节骨眼儿,不好吧?」
「无事。六哥知道,我不会干政。」
方嬷嬷还想再劝,「哎……」陛下知道公主不会干政,可崔敬是否会求到公主跟前,这方是她关心之处。可秦叶蓁没给她说话的机会,那厢去崔府喊人的小子,已然大步出门。
老嬷嬷跌足叹息,哎呀哎呀,老了啊,不中用了啊!
……
约莫一个时辰之後,崔敬姗姗来迟。
这人今日很是骚包,一身文士服饰,金玉腰带,全然不似他此前模样。连那柄从不离身的短剑,也不见。分明是个俊美中带着几丝英气的武将,生生将自己打扮得明月清风,霞姿月韵。
一见他这样,秦叶蓁的猜想,被骤然打断。
她刚才,想要问他什麽来着?
男子佯装第一次来,於小花厅四处看看,装模作样。夸几句高脚几上的墨兰养得好,又说几句西北角那美人挂屏,柔中带刚,极为少见。这骚包模样,於屋内踱步,势必要踏遍每个角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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