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璎有些失措,清亮的眼睛有些惊慌,她的声音有些抖:「够了……赫芬,别这样。」
赫芬克斯无辜地看着她。
贝璎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样的赫芬克斯她根本招架不住。
他的浴袍已经散开大半,要不是腰间的带子系得还算牢固,现在已经完全走光了。
贝璎根本不敢正眼看他,每次看他都是匆匆掠过一眼,然後垂眼看着床单低声说话。
赫芬克斯倾身靠近,声音委屈:「贝,你为什麽不看我,我长得很难看吗?」
凛冽的气息扑了过来,伴随着洗浴後的独有香气,像小钩子一样钩着贝璎的嗅觉。
贝璎憋着气,声音有些嗡:「没有,你长得很好看。」
「那你为什麽不看我?」血欲期的赫芬克斯比平常幼稚得多,不依不饶地问道。
贝璎卡住。
不是她不愿意看,实在是因为……
此时的赫芬克斯,比妖精还勾人。
眼尾泛红,眼角潮湿,衣衫半敞。
贝璎捂住眼睛,有些无奈:「没有为什麽,再问我就走了。」
赫芬克斯果然不问了,把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上,闭着眼睛,声音有些沉醉:「我不问了,你别离开我。」
他像是一只大型狗狗一样,非要在她身上留下属於自己的味道。
贝璎被他蹭的有点痒,往外推着他:「你属狗的麽。」
赫芬克斯含糊不清地问道:「属狗是什麽意思?」
贝璎:「……」
好吧,文化差异。
……
阴月持续了五天才结束。
结束的时候,贝璎身心俱疲,脖颈间的纱布一直在换,手腕上的纱布也一直在换,以及其他地方的纱布也每天都会更换。
但是她的肤质就是很容易留下痕迹,哪怕用了最好的魔药,也还是架不住次数过於频繁地出现伤口。
所以贝璎连着五天都是穿的高领衣服,还用围巾把脖子围得严严实实,还好阴月时气温很冷,别人以为她是怕冷才这样。
阴月结束的时候是在晚上。
当时贝璎还在赫芬克斯的寝殿。
她看着赫芬克斯的红眸颜色突然急剧减淡,几息之间就变成了正常的剔透红,意识到了阴月效应可能发生了新变化,立刻朝窗外望去。
可惜,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她什麽都看不见。
赫芬克斯神智恢复清醒,发疯般的渴消失了,然後他感觉到了非同一般的尴尬。
因为身体反应还在。
他撑起双臂,坐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贝璎。
贝璎眼角泛红,和他对视。
赫芬克斯扯过被子盖在腰间,哑声道:「谢谢你,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