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昼:等我生日,你送我根狗尾巴都行。真笨呐温芮,我说要你明年还我生日礼物,只是因为怕你哪天又不理我了,我还能拿这个理由赖上你。」
「徐昼:不许还给我,听到没。」
徐昼一连串消息攻击,把温芮原本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温芮:那谢谢你。我会好好佩戴的。」
「徐昼:切换人工服务。」
「温芮:?」
「徐昼:你不觉得你刚刚那句话很冰冷,很官方吗?」
好几分钟没有她的回应。
「徐昼:人呢。」
「徐昼:换回机器回复。」
温芮发过来一张照片,是张自拍,特地戴上了那条项炼。她手指搭在项炼旁边,浅浅笑着,钻石低调地发光,与温芮的气质正相符,温和但又不失锋芒。
「徐昼:你不说,我还以为请你做代言人了呢。」
「温芮:捧杀。」
「徐昼:真好看,一张还不够,再多拍两张。」
「温芮:想得美。」
温芮小心翼翼地将项炼取下来放回去,想着它的价格,比她想买的那辆车还要贵,便有点望而却步,恨不得戴上手套拿放,万一以後有什麽变数,还能将它完好无损地还回去。
咦。
她又开始往最坏的方向想了。
*
今年过年比较早,在一月末。
从成年之後,温芮就不喜欢过年了。妈妈不在,和爸爸的关系也不再像从前,父女俩冷冷清清地吃完年夜饭,温芮便躲回了房间,打开春晚,也不看,就放着听个声儿。她知道妈妈肯定会看春晚,也只有这个时候她们的生活才能同步。
中途温芮出去上厕所的时候,客厅也放着春晚,不过音量调得很低,因为爸爸正在打电话。
温芮已经习惯了。
每年大年三十,温济明都会接无数个电话,回无数条消息,以前的学生,现在的学生,领导同事和朋友,接连不断,祝福的话复制粘贴般地往外倒,温芮都能背下来,开个变声还能帮他分担点工作量。
温芮常常想,如果他能将这些时间分出来给她五分钟,父女俩的关系应该也不至於僵到这个程度吧。
在国外的几年,过年去哪的问题不用再纠结了,无论是去母亲那里还是回国都太远,可以用「懒得跑」这个理由勉强糊弄过去。
在外过年,其实也没什麽区别,一样的冷清孤独。除了有一年,她室友因为工作不能回家过年,开视频对爸爸妈妈抹了两天眼泪,温芮安慰着她,心里却在想,今年终於有个人能一起过年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她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变得好坏。
两人去超市买了食材,开开心心走到楼下的时候,室友的父母从天而降来陪她过年,三人哭着笑着抱作一团,只剩温芮呆呆地站在原地,还默默帮他们捡起因为太激动而被扔在地上的东西。
温芮说不羡慕是假的。
她那时才深刻感受到,原来眼泪不止可以淹没自己,也可以换来爱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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