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冉的嘴角抽了抽,不愧是事业型男人能说出来的话。
“于是你就选择自己主动离职,在事情发酵前保全自己的事业?”
温默抚上阮冉的脑袋,轻拍了拍,不太正经道:“是啊,所以把你给抛弃了。”
“……”阮冉无语,“我那时候巴不得你把我抛弃好不好,知道你离职了,我高兴得三天没睡着觉。”
温默眼眸轻眯,似笑非笑地开玩笑,“你就没有一点对我的舍不得?”
阮冉没察觉出温默话语中故意的暧昧,自顾自地说:“我舍不得个鬼,我脱离苦海了高兴还来不及,我还舍不得?我又不是受虐狂。”
温默倾身,将阮冉圈在自己怀里,鼻息靠近的一瞬间,阮冉身子僵住。
他低眸,注视着她,低声调笑道:“那你怎麽还跟我在一起,这不是,又回到苦海了?”
阮冉这会儿才品出味儿来,温默这不是正经发言。
和温默在一起这段时间以来,阮冉别的没学会,没脸没皮地讲浑话倒是学了几分。
她莞尔一笑,擡眸对上温默的视线,眼眸里故意放了勾子一般,“那温老师为什麽还跟我在一起?不怕我毁了你的职业生涯?”
大抵是先前喝的红酒起了效果,又或许是暖气温度过高,两人莫名的浑身燥热,只想将身上的衣物都除去。
一个眼神的示意,进攻与接受就在一瞬间,阮冉被温默揽着坐在了他身前,温默双手环着她的腰,阮冉垂头,享受着这个缠绵湿润的吻。
喘息加重,温默喉结上下滚动,贴着阮冉的唇瓣,哑声低语:“幸好你现在不是我的学生,不然……”
阮冉双眸失焦,腰肢不受控地在他的双腿上扭动,闻言她说:“不然,你就不会跟我在一起?”
温默低笑,吻落到她的颈侧,“不然,我的职业生涯就会在我三十一岁这年结束。”
阮冉还没反应过来温默话中的意思,就被另一种触感控制了思绪。
太热了,薄薄的睡衣布料也无法消灭燥热,阮冉的身上有股奇怪的感觉,只能靠贴近温默的身体才可以缓解一些。
温默将她拉开一些距离,哑着嗓子低声警告:“……别蹭。”
阮冉趴在他怀里,像只小猫咪似的呜咽:“温默,我难受。”
温默也难受得要命,阮冉在这里的一个多星期,两人都是同床睡的,刚开始两天还分被子,後来阮冉可能是觉得有姨妈护体,索性直接跟他一个被窝待着,她自己是舒服了,他却憋坏了。
碰又碰不得,拒绝了又要被某个无赖说他不喜欢她了。
温默真是受尽折磨。
“难受就下去。”温默掐着阮冉的腰,作势就要把她抱下去。
阮冉却不乐意,把他抱得更紧,仰头看他,双眸水光潋滟,泛着春情。
“是你先亲我,把我抱过来的,现在自己爽了,就要让我走人,你这个渣男!”
温默咬了咬後槽牙,笑了,“我爽了?”
他故意轻轻一顶,又按着她的腰不让她逃,令她感受到全部,再在她双颊泛红之後,靠在她耳边低语:“我哪爽了?我是快炸了。”
温默鲜少会在她面前表露出这样的一面,这让阮冉意识到男人确实是很危险的,但同时,却又对这样的温默感到期待。
阮冉咬着唇,埋头在温默的颈窝,声若蚊蝇地说:“温默,我也快炸了……”
他的呼吸声逐渐加重,是因为在他的动作後阮冉并没有逃离,而是更主动更亲昵地朝他靠近。没有一个男人是可以拒绝喜欢的女人的主动的。
“温默,我明天就回去了。”她又说。
话音刚落,忽然一阵天旋地转,阮冉被放倒在沙发上,一个身影压了下来。
他的眼眶泛着隐忍的猩红,瞳孔颤抖,里头倒映着她的模样,娇艳欲滴,令人想要采撷。
“是清醒的麽?”他喉结上下滚动,认真确定着最後一件事。
阮冉看着他,没有任何退缩和畏惧。
“我没醉。”
温默的视线开始移动,从她的脸到身子,一寸一寸地扫视过去,目光描绘,直白又露骨,带着最原始的欲望,让她心颤,忍不住紧张。
“你想清楚,开始前,你随时可以停止,可一旦开始了,你就没有叫停的机会了。。。我抓也会把你抓回来,所以……”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侧,轻搂着,掌心的温度却格外的烫,带着一些颤抖的触感,是他最後的克制。
温默低头,吻停留在她的肩颈,和手掌不同的是,他的唇是冰凉的。
阮冉身上一阵颤栗,她攥紧温默的衣领,再也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吻与雪峰上的触感一同落下,树梢上积的雪簌簌掉落,如此的不堪一击。
迷蒙的泪中,不知包含了何种情绪,是无措的害怕,也是极致的欢愉,头顶的吊灯变成一圈圈晃动的光影,她抱着他低于胸前的头,失声唤他。
“温老师……”
他的身躯一僵,全身的肌肉紧绷一瞬,再放松,然後像是惩罚一般,疾风细雨一同落下,叫她彻底无法承受,落下两行清泪。
她确实一点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