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马上两个高四生就要开学,为了让他们回去调整下健康作息,便没吃到太晚,九点左右,炸串局便散了。
站在街口,住家属院的三人目送他俩上了计程车,便掉头往回走。
一路上都有些过分安静。
骆眀昭夹在中间左看右看,最终只能在关门进家後,长长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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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等到还有不到一周开学时,骆眀昭才後知後觉发现,八月二十九号开学日,同样也是七夕,更是她的生日。
开始骆眀昭只想着一切如常,正如从前每个一笔带过的生日一样,早上去给姥姥上个坟,等上午坐高铁去北京。
可最先发现她情况不对的是牧时桉。
他们晚上挂着语音的习惯保持至今,随着开学日期将近,骆眀昭在晚上说梦话的频率越来越高。
她原本做噩梦的事想瞒着牧时桉,却不知道半夜的梦话早把她出卖乾净,她越发惶惶不可终日,到了开学临行前夜,一个噩梦过後,她彻底睡不着了。
「睡不着?」寂静的卧室,耳畔听筒忽地响起牧时桉的声音。
骆眀昭攥着被子一角,声音有些抖:「牧时桉,我姥姥说不让我离开绮城。」
也许是因为回姥爷家那次,她把姥姥的模样记得清楚,这次在梦里,她第一次看清了她的脸。
牧时桉心慌地想对着手机那头的人继续安慰,可骆眀昭却挂断了电话。
昭昭是我:【别担心,我只是想静一静。】
昭昭是我:【我们一会儿见。】
天色渐亮,骆眀昭翻身起床,换上自己准备多日的开学装扮,又为自己化了一个淡淡的妆,镜子里的女生很漂亮,五官乖巧精致,因为瘦,原本的小圆脸已经变成小尖脸,对着镜子,她练习了一下笑容。
时间刚过六点,骆眀昭整理完毕,一个大行李箱被留在家门口,她放轻脚步,走到父母卧室前,推开门:「爸妈,我要走啦?」
骆齐听到声音爬起来,王乐萍昨晚上回来晚了,她还睡得死。
「这就要走了?」他叮嘱着,「千万注意安全,到了学校给我打电话,有什麽事跟家里联系,爸没事就去看你。」
「知道了,拜拜。」
绮城离北京也不远,时间充裕开车也行,原本骆齐各种计划,想送骆眀昭上大学,只不过都被她拒绝了。
「这次我就跟牧时桉一块去,下次你们再来送我吧。」她说。
从小到大她第一次住校,她真的怕在校门口自己舍不得。
其实高铁九点才开车,她把时间跟爸妈往早说了些,因为要留出去陵园,的时间,这一次她会带着牧时桉一起去。
拉着行李箱,骆眀昭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门外牧时桉已经等在门口,同样带着行李,将行李搬下楼,迎着朝阳他们并肩前行。
「我们走吧。」她说。
计程车一路开往陵园,下了车,他们将行李拜托给了工作人员,便朝着沿着石阶上山。
「这是我第一次带人来看我姥姥唉。」边往上走,骆眀昭边说。
他听出骆眀昭不想让气氛过於压制,便也顺着她:「那我应该相当光荣。」
骆眀昭笑笑:「那不是必然的嘛。」
越上山,风便越大,牧时桉下意识挡在她身前,骆眀昭却说:「没事,这条路我已经自己走过很多次了。」
「你都是自己来的吗?」
她点头:「我爸妈不是很想让我陷入情绪里,我也不想总让他们看见我丧气的一面,就总是自己来,这麽多年他们都不知道,就在这拐弯……」
牧时桉忽然指着块墓碑,在一众死气沉沉的碑林中,它显得格外突兀。
「那是什麽?」
骆眀昭顺着看过去,却惊讶於那熟悉的位置,她愣着,一步步走过去。
在骆姥姥的墓碑前,放置了一个浅粉的大盒子,骆眀昭蹲下身将盖子揭开,里面是一个双层的生日蛋糕,也许是怕夜风将其刮跑,盒子里放了很多增加重量的石头。
「这是……」牧时桉也大概有所猜测。
骆眀昭整个人被钉死在原地,她呆呆地盯着盒子看了一分钟,才伸手将蛋糕从中取出来,被压在蛋糕盒子下,是个鹅黄色的信封。
她最喜欢的颜色。
「亲爱的女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大概便已经猜出来,爸爸妈妈其实什麽都知道,知道你的痛苦与挣扎,知道你不忍也不愿讲出来的那些,所谓秘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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