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放点辣椒就行,」骆眀昭说,「你在那站着干嘛呢?」
牧时桉停在她身旁:「没什麽。」
鸡柳被可怜地丢进油锅里翻滚冒泡,骆眀昭伸长脖子等着,她早就饿了,为了早早去数卷子,她少吃好几口饭就跑到了办公室,只是这一份还不是她,前边还有人排。
不过——
「说起来今天碰到林以征的次数真的是超标唉,」骆眀昭忽然回头跟他感慨,「这是咱俩第一次在公交车上碰见他吧?晚上在办公室那会儿我还正好碰见老蔡找他谈话。」
「是吗?」牧时桉在她身旁,仿佛冬日青松,说出来的话也是冷淡得要命。像是冰块。
骆眀昭讲八卦的心很旺盛,完全没能捕捉到这些细节。
「我跟你说,那会儿在办公室里……竞赛唉……直接把老蔡怼无语了……真的有点东西,学神的游刃有馀啊。」她转过头,摇头晃脑连说带比划地把她的所见所闻讲出来,说了很久。
老板这时插话:「小姑娘,炸你们了啦。」
「好!」
骆眀昭还打算说:「不过你别说,林以征这人反差巨大,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是……」
「我对林以征的话题不感兴趣。」他忽地打断她,唇抿成一条线。
骆眀昭愣着仰头看他,被他眸底过分的冷漠惊到了。
她很少有被一句话刺中的时候,又硬又冷,像是陌生人一般的语气。
「不是,我就是想跟你分……」
「我不感兴趣,你可以找愿意听的人说。」
他说完,竟转头大步离开了小摊,径直朝着往小吃街深处,家属院的方向走着,仅仅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骆眀昭脑子乱成一锅粥,偏偏耳旁有吵嚷声丶风声丶汽车鸣笛等诸如此类的动静,甚至连油锅滋滋冒油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名为情绪的集水池在那一刻蓄满,甚至满到即将要溢出来。
垂在身边的手紧紧攥着,骆眀昭长呼一口气,扭过脸看向炸鸡柳摊老板。
他见证了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此时表情也有些怪。
「老板,给我多放辣椒!」她咬着牙说。
第58章鸡蛋饼
◎「因为我很讨厌林以征。」◎
只能说那个老板真的实诚过头,说多放辣椒真就爆辣。
当天晚上骆眀昭伴着夜风,在楼下恶狠狠地吃完一整份超辣炸鸡柳,第二天一早就开始痛经,捂着肚子在床上脸煞白。
王乐萍无奈帮着跟班主任请假後,插着腰审问:「你又干什麽了!」
「额……」骆眀昭裹着棉被在喝温开水,「就昨晚上吃了份炸鸡柳。」
没敢把辣度告诉她,是怕王乐萍班也不上了就留在家里批斗她。
「好样的,你就作吧你!」王乐萍无语。
大早上就这麽被教育了一顿,王乐萍去上班,骆齐索性今天也不开店了,就留在家里照顾她。
本该是上学的日子,骆眀昭就这麽窝在被子里,肚子上顶着个暖水袋,时不时她还要伸手调整下位置,会烫。
不上学也挺好,她忽然这麽想着,至少不会看见牧时桉那张臭脸。
今天她会突然痛经,也必须把一半的责任摊在他身上!
到底是哪里来的臭脾气,说生气就生气,她是做什麽十恶不赦的事情了吗?
不过就是跟他分享了下八卦逸闻,如果不是把他当做任何话都可以讲的好朋友,她才不会没事找事。
他是为什麽忽然别扭,骆眀昭不想去猜,因为无论他源自什麽,都彻彻底底地触及到她的雷区,牧时桉没听她的解释,这是她最生气的事。
她就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也得留给她最後陈述的机会吧?
牧时桉甚至打断她说的话,扭过头就走,骆眀昭不愿去回忆那种失落酸胀的感觉,她独自被留在原地彷徨,视线里就剩他越走越远的身影。
或许还有种可能,他那颗心像石头,压根没给其他人留位置,也包括她。
骆眀昭尽量不往这方面去猜,似乎只要心思往那方面转去一点点,心口就仿佛被堵死,一颗柔软的心被扭曲对摺挤压,憋闷地她根本上不来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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