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样,她还纠结着呢。
外套口袋里的手掌攥攥松松,就好像她那颗不受她控制的心脏一般。
「你讨厌我吗?」一句话不紧不慢的,像是伴着风从极远从飘过来的一般。
甚至是让骆眀昭觉得她是不是在幻听。
她仰起头,面前是少年留给她的背身,高瘦挺拔。
对嘛,明明他是背对自己的啊。
可片刻後,在她还在发呆时,却见他竟直接回过身来,居高临下地垂眸看她。
「你讨厌我吗?」
他又问了一遍。
骆眀昭怔在原地。
第29章宫保鸡丁盖浇饭
◎「都是朋友。」◎
直白。
好直白。
无法想像的直白问题,不给她丝毫缓冲馀地,就这麽朝着她奇袭而来。
骆眀昭嘴唇微张着,眼睛眨了又眨,就差把慌乱两字就这麽写在脸上,可偏他目光如炬,在光线忽明忽灭的夜里,就这麽坦荡地瞧着她。
她倒希望他别替她挡住夜风,这样说不定还能把她冻得清醒些,不至於昏头昏脑的,骆眀昭於是抿了下唇,往一旁侧过半步,走出牧时桉的强势笼罩之下。
「没,你想多了,就只是最近要期中考试有点焦虑。」总之话里话外就在说,考试才是原罪。
牧时桉偏过头垂眸睨她:「真的吗?」
「当然,你都不知道老蔡给我定的指标,快愁死我啦,所以可能看什麽都比较丧,你属於被牵连的那个。」骆眀昭往上拽了拽右肩挂着的托特包,手不自觉捏着肩带上挂着的小熊。
又有新的一波学生成群结伴地往站台走,人一多,两人就往一旁站了站,并排而立。
「我还以为是我最近做什麽错事,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他插着口袋,微微弯了唇,就好像是真的信了她的鬼话一般。
骆眀昭这时候挺没自知之明的,以为事情就这麽平平淡淡地被她遮过去,还在故作自然地摆手:「你这说的,咱们不都是好朋友嘛。」
亮着大灯的公交车朝着站台缓缓驶来,骆眀昭从夹层里翻出一卡通,攥在手心里。
「好朋友。」牧时桉目光略过公交来的方向,慢吞吞地吐出这几个字,忽然笑笑。
「走吧,车来了。」骆眀昭并未注意到,开口唤他。
牧时桉撩起眼皮,回了她一声嗯。
公交车司机稳当地将车停下,更密集的一波八中乘客已经被上一辆车拉走,所以这趟车厢里後排几乎没什麽人,骆眀昭头一个上车,牧时桉就跟她身後。
按着平日的习惯,她会坐靠近後排离着刷卡机最近的靠窗座位,牧时桉则会坐在她的身後,当然,这是车厢空荡的情况下,若是人满为患就找根好抓的车杆握着。
骆眀昭一如往常背着包往老地方走去,在自己熟悉的位置落坐。
她先坐下,把肩膀挂着的单肩包放在空闲椅子上,等着身後牧时桉坐到她的身後,脸瞧不见就不会尴尬了吧。
丶然後她再埋头刷会儿手机,听会儿歌什麽的,时间就这麽过去喽。
真是完美。
「咯吱」一声,塑料椅子受到挤压传来的声音,就从她身侧传来,馀光里,身旁的座位和车窗都映上同一人的熟悉身影。
骆眀昭怔了几秒,转过脸,牧时桉泰然自若地落坐於她身侧,那只原本被她放在椅子上的单肩包,也已经出现在男生的腿上,被稳当当地放着。
「你怎麽坐在这了?」骆眀昭语调里只剩下诧异,再反应过来,她赶紧伸手想去拿自己的包,「我自己拿吧。」
牧时桉手却压在她的米白色单肩袋上,手背上泛出淡青色青筋脉络,眯了眯眼,清清淡淡地说:「有点重,放我这吧。」
她能不知道包重吗?
那就是她本人的包啊!倒反天罡。
长方的包被他立在腿面,手指攥住肩带露出半截乾净的腕骨,小臂轻搭在包上,绕是骆眀昭想从他手里把包抢回来,也不知从何下手,乍一看跟他的所有物似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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