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趁热喝了吧,对嗓子好。”关承杨把梨汤放在姜莱面前,语气关切。
“谢谢。”她弯了弯眼睛。
把梨汤捧在手里的一瞬间,一股暖意顺着手心散往全身,似乎刚才被冻住的血液都开始流通了起来,缓解了她的不适。
看来她当初把关承杨招到自己的手底下是个正确的选择。
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麽抵御这个漫漫寒夜。
改稿的过程有了关承杨的帮助效率明显快了不少。
但姜莱总觉得眼前模糊,头脑发胀,直到开始看不清电脑上面的那些文字。
像是被一层雾模糊了视线。
最後彻底失去意识。
她的身体透支严重,从那晚在冷风中站到凌晨後就开始每况愈下,再加上情绪起伏太大,熬夜赶稿子更是压死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
姜莱成功地病倒了,夜里发高烧到四十度却浑然不知。
她只是隐约记得,自己意识模糊时被抱到了床上,身上一会儿感觉冷一会儿又热得厉害。
被子被她来回掀起,又不知被谁盖上。
最後可能是那人嫌烦了,索性把她用被子包裹成蚕蛹,让她的双手再也动弹不得,口中发出抱怨的呜咽。
最後伴随她度过夜晚的是一阵又一阵的可怕梦魇。
她梦到自己被一个黑影不停追逐,最後她只能跳进悬崖。
又梦到自己被困在停留在一百多层的电梯里,最後电梯彻底故障,从高楼直直坠下
。。。。。。
再次醒来的时候,姜莱的脑袋疼到快要爆炸,眼皮重得根本擡不起来,浑身上下酸软无比像是被大卡车碾压似的。
外面早已天光大亮,姜莱用尽全身力气才擡起手,伸向床头柜摸索了半天,结果并没有拿到她想要的手机,而是一盒一盒的药。
她掀起眼皮看了看,许是刚刚转醒,视线还有些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上面的“布洛芬”三个字。
意识逐渐回笼,她才记起自己昨晚发了高烧,烧到意识模糊。
印象中一直有个身影在她房间里照顾她,不厌其烦地给她盖被子,还用毛巾包裹着冰袋敷在她的脑袋上。
应该是关承杨。
昨晚,关承杨在她的房间帮她梳理剧本。
她也记不清是什麽时候昏睡过去的。
不过幸好有关承杨在,否则她不会那麽快就退烧。
等待彻底清醒後,姜莱从床上坐起身,视线落在床头柜那一堆药物上面。
这时她才发现,每一盒的药物上面都被细心贴好了标签,上面写着服用次数和使用方法。
关承杨简直无微不至。
姜莱犹豫了一下,拿起手机给关承杨发了一条信息。
[昨天晚上谢谢你。]
关承杨似乎在忙,过了十来分钟才回复,这会儿姜莱已经洗漱好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她拿起手机看到他发了一条语音,点开收听:“不用那麽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姜莱叹了口气,走到自己的电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