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劝劝他吗?让他该分手分手,别耽误人家青春。”
周榛宇静默两秒。楚娜听出来:“不方便?”
“不方便。作为朋友,还没到这地步。”
楚娜明白,但识趣地没去问“作为甲方呢?”——作为甲方,别人的私事关他鸟事。
“好,我知道了。没关系。”
前方道路分岔,树木逐渐低矮。隔着玻璃远远能看见植物园闻名遐迩的情人树。一棵数百年的大叶榕,气根茁壮,无数祈愿绸带代替树叶在风中飘扬。有情人在这里写下心愿,一层压着一层。
楚娜看两眼,人还在往前走,思绪却留在原地,只听周榛宇说了什麽,声调扬起来:
“楚娜?喂,楚娜!”
原来大马士革玫瑰渐而熙攘,一直拥挤至路两旁。等楚娜发觉已经走到深处。只能侧身去躲避它们多刺的茎秆,高跟鞋很有些狼狈。
周榛宇向她伸出手。楚娜犹疑两秒,让他牵住自己,在灌木中或绕行丶或转圜,像一支舞。玫瑰枝叶不时擦过她肌肤,留下甜蜜香气和轻微的刺痛。
到了平路上,周榛宇吁口气:“好吧。”
“什麽?”
“我说好吧。这就去让他分手。”
楚娜明白,周榛宇多半误解了她的走神,以为她在因他回绝帮忙而不快。
她毛衣上好像还是沾了玫瑰的刺,痛痒但又摸不着:“他会听你的?”
周榛宇没解释,没炫耀,简单回答:“他会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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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楚娜早上到了看见小褚坐在桌边一面哭,擦完眼泪接着核对数据。
她正往自己座位走,主管迎上,面色甚为严肃:“楚娜,监察部通知你去一趟。”
“……”
“不是我。”小褚脸色微变,等主管走开,拽住她衣服:“楚娜姐,真的不是我。”
楚娜轻轻扯开她:“等我回来再说。”
问话的几位意料之外都挺和气,还给她倒了杯茶。估计之前都大致了解过情况。
“楚小姐,你是否以任何明确或暗示的语言,告知周先生有关新味觉即将被收购一事?”
“没有。”
“你是否无意中在他面前提过收购细节?又或在他在场的情况下,与同事谈论此事?”
“没有。”
对方交谈几句,做了记录:“他有没有可能从你的手机丶电脑等看到你的工作信息?”
“不可能。”
对方又谈了些相关事由,最後问:“你们什麽时候认识的?”
“9月3号,陈总的婚礼。”
“在此之前,你们从没打过任何交道?”
确实都是些常规问题,对方甚至已打算结束对话。然而没得到回应,诧异擡头:“楚小姐?”
“不。我们高中曾在同一所学校,十六中。”楚娜开口,非常清楚地说:“我认识他,但他那时候并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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