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她拿起习题册,做了两套模拟试卷。
文箬写完後,特意拍了照给文笠发过去。
文笠放大图片,虽然看不懂答案是否准确,只是看到步骤已经很欣慰了。不过,他再往下看发现每一题最後没有结果,於是发消息询问,「文箬,你每题只写计算步骤,没有计算结果呀。」
文箬回覆说,「嗯。手边没计算器。」
「服。还缺啥,我周末一起带过去。」
「不缺。什麽都不缺。」
文笠尝试着再次商量,「若若,既然开始写试卷了,要不回暑期班写?在哪儿写不是写。」
「免谈。再聊拉黑。」
「好。周末见。」
文箬再抬头,李牧已经回来了,在井边打水洗脸洗手。
「你和小荣送完货了?」
「嗯。」
李牧洗乾净坐到文箬旁边,说那位袁姓店员和他女朋友又来了。
文箬拉着李牧,想要去凑热闹。
李牧摇头,不行。
「你昨天才答应要让着我呢。我今儿写了两套试卷,一直坐在凳子上,太无聊。」
李牧经不住她的软磨,扶着她从後院的大门出去,绕道到前店的正街。一人手捧一碗冰粥,坐在唐老板面包店门口,远观梧桐树下的三人。
「李牧,我怎麽觉得那对情侣要打起来了呢?林扬哥是什麽表情。哎哟,他火上浇油,分别递给了俩人一瓶水,是让他们互泼吗?啊?真的泼起来,姑娘泼了那个男的……男的走了……姑娘哭了,也走了……怎麽回事?」
林扬收了两个矿泉水瓶,用抹布把桐树下的桌子和凳子擦乾净,才朝远处的俩人招手。李牧站起来,搀扶着文箬走过去。
林扬先问文箬,「脚不疼了?」
他见阿妹点头,继续说,「刚才你的声音敢再大点吗?」
文箬不好意思地笑了,「林扬哥,怎麽感觉他俩像是找你来主持公道呢?」
林扬说,「主持公道有法院和警察呢。」
文箬紧紧追问,「他们怎麽回事儿?姑娘移情看上你了?你拒绝了她?」问题越来越没谱。
林扬说,「女的有个前任,前任有家庭。前任付费,小伙子是接单来拆散女孩和前任的。任务时间到期,合同履行完毕,假的恋爱关系必须终止。所以小伙子才弄了因为担保而破产的假象。好啦,满足你俩好奇心了。在这儿玩吧,我回店了。」
文箬和李牧交换眼神,又问,「等等。林扬哥,那个女孩知道这是局中局吗?」
「你猜?」
她因为猜不到,所以才追问不止。「你最後跟姑娘说了啥?」
林扬说,「大人之间的对话,小孩子别瞎打听。回头好好学习,走正途修正道。」
文箬问,「李牧,你猜呢?」
李牧无聊地转动了一下脑筋,「她只知道破产是局,不知道前面也是局。你哥跟姑娘说的,或许是回去走正途修正道,过踏实日子。」
文箬低头,小口吃着冰,说,「之前的事情不评价。那位姐姐来过两次,那两回给我的感觉是她很喜欢姓袁的。我先前还以为她怀孕了,着急找姓袁出来是为了逼婚呢。」
李牧笑了,「你脑洞挺大的。」
文箬用右脚蹬住桌子腿,调整着坐姿,「脑洞再大也没现实荒谬,这居然是场骗局。」
李牧说,「甭想了。好奇心也满足了。荒谬,距离你我挺很远的。」
文箬低头笑了一下,没再说话。